问出这句话
时候，余钦
把摘下
面具。
这几乎是他第次主动在明月面前摘下面具。
就好像他认为眼前看见所有切，都是面具带给他错觉与幻象。
又或许他是认为，这个时候只有取下面具，他才能把明月看得更真切些。
左手拿着面具，余钦抬起右手，用手背胡乱地擦下嘴角，语调竟显得有些不稳。
其后裂纹不断扩宽，个身着白袍人，从天空中缝隙中踏剑而来，他以极快速度向地面落下，就像道照进地狱月光。
余钦怔住。
他动不动地站着。
与身体僵硬形成鲜明对比，是他胸腔内越来越快心跳。
他感到心口滚烫，某种未知热流从心间奔涌而出，再不断地、不断地直往上。
旦余钦隔绝昆仑，再也不会是他对手。
甚至到时候他杀死余钦，会像踩死只蚂蚁那样容易。
尽管如此，余钦也没有掉以轻心。
力量流失得越来越多，在终年覆雪昆仑，他感觉到越来越强烈寒意。
他行动越渐谨慎，速度也越渐加快。
畸形园里，明月没有贸然杀死左三丘、祝霜桥，甚至是苏晓山。
……
想到这些，余钦觉得自己决定没有错。
所以他其实没有任何遗憾。
余钦继续顺着昆仑山脉走，因为力量正在不断流失关系，他罕见地感觉到丝寒冷。
这个世界符咒。
他能感觉到身体力量在源源不断地流逝。
那瞬，他脑中闪现，是无涯岛那夜。
星光下，月色中，明月注视着他开口：
“在
心中，你永远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战神。”
“明月，这里不该是你——”
“当然是来当你军师。”
明月走至余钦身前，
下意识张开口，余钦竟是吐出口血，把面前雪地都染红。
“受伤？”
那是明月声音。
落地后，他手执宵练剑快步走到余钦身边，语气里似有关切。
“你来做什
？”
直到过不知多久，天空中忽得传来异动。
余钦驻足，朝天际望去。
此地亘古不变青灰色天空第次有别颜色——
它像是被人生生劈开！
裂缝将天空撕开，开始像青花瓷上裂纹，是细小条。
但他握紧阎王鞭，未有丝毫携带，他还得留意林绮濯动态。
林绮濯和他手下正在寸寸地寻找山海台。
那是他第要务，恐怕他还顾及不上这边。
若差遣手下去对付余钦，那属于送人头，所以他最好是不管余钦，跟他赛跑比谁快就行。
何况他根本不介意昆仑被隔绝。
“你很强大，强大到不可被战胜，无法被超越。”
……
思及于此，余钦嘴角浮起笑意。
在无涯岛上看到脸上带有真心实意笑容、与从前大为不同明月，他其实觉得切都值。
南山之上，明月没有放任贺真做那把刀，而尽可能救大多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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