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
明月
目光忽然变得很温柔，眼神里居然带
些许怜悯。
他用很柔和语气道，“但其实你还有机会逃离这个困境。只要你承认自己犯下罪行。
“若你认罪，神明是可以宽恕你。
“神在注视着你，等着你坦白。只要你坦白就可以。”
“他死于窒息。就像高守那样。对
？”
明月自诩没什共情能力。
但他演得很像。
听到这话封城几乎立刻流出眼泪，浑身颤抖起来。
平静地注视着她，明月再道：“现在你，和当年李广很像。
凶手需要经过审讯、承认自己是凶手。
她想，那自己不承认，恐怕这关他们就过不去。
明月静静看她
眼，然后竟是轻轻叹口气。
沉默会儿，他沉下声开口，那声音冷不防听上去竟显得有些阴森。
封城几乎立刻感到股寒意。
见条颇为惊悚新闻——
“……李某及其妻子死于煤气中毒，经过尸检确认体内有安眠药成分，有很大可能被人谋杀，警方正在就其社会关系进行调查，欢迎广大市民提供线索……”
“这个李某及其妻子，就是李广养父母，对？
“他们是时家远亲。当年也是他们把李广带到无涯岛，以至于有这场悲剧。所以你怪他们。
“鹿峰不是第个死。你最先下手，是李广养父母。
很好奇你心理……明明你在遗弃李广时候，做得很干脆。
“没有罪！没有！你根本什都不懂！
“什狗屁神明？！神明也什都不懂！
“没有犯罪！什都不会承认！
“是，遗弃孩子，但没有人知道有多后悔！在那之后，没有哪天不在悔恨
“你被绳子绑住，被枪指着脑袋，你逃无可逃。
“当年他也逃无可逃。只不过他是被大火困住。”
“别说！你别说！！！你住口！！！”
封城嘶吼出声。她声音已沙哑无比。
“你什都不懂！你根本什都不懂！！”
她下意识抬眸看明月眼，时竟感觉他是从地狱来到人间无常，为就是审判自己、将自己押往地狱。
封城不由打个寒战。
随即她听见明月道：“能想象当年场景吗？其实应该很容易想象吧。
“这宴会厅是在曾经钢琴厅旧址上搭建。你坐这个位置，或许就是你儿子坐过。
“当年他坐在这里，被吞入火舌……他想爬，但他爬不出去……也许在被火烧死之前，他是活活闷死。
“其实这对养父母对李广有恩，对你也有恩。如果不是他们，你儿子也许早就死。但你后来却反而埋怨起他们。”
无论听到什话，封城态度始终是脸漠然。
刚才她脸上那短暂悔恨、痛苦已经彻底消失。
她变得非常平静，就好像没有听见明月话，也好像什事都不曾发生。
大概因为她听到明月与余钦对话，所以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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