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想到，魔鬼要
是他善良、忠诚、正义……
以及他尚未对祝霜桥宣之于口爱恋。
曾真爱过你。
也许这件事，你永远都不会相信。
今晚夜空很美，月色也很美。
在他来看，哪怕是死也没有关系，至少他们俩
起死去时候，是握着彼此手。
副本里Boss是面镜子。
镜子里拢着团黑雾，它时而幻化出苏晓山受重伤模样，仿佛苏晓山真在照镜子；时而又变成
纯粹黑雾，像会吞噬人心魔鬼。
镜子对苏晓山说：“只要你愿意把你身上最珍贵东西交给，就放过你们。”
最珍贵东西？
张开口，他又吐出几口血，再看向祝霜桥，对他说此生最后句话——
“祝霜桥，其实……是爱过你。”
只是爱过。不是爱着。
他是什
时候爱自己，那份爱又是什时候消失呢？
手里刀“叮”得声落地。
但他还是将话说出口。“你还有什遗言要说吗？”
闻言，苏晓山笑。
他看着祝霜桥，用几不可闻声音开口：“杀人这种事，对你来说很痛苦吧？可你为什偏偏想要亲自动手？”
祝霜桥嘴唇动动，却没能说出半个字。
苏晓山睁着那双清亮眼睛看着他，半晌后道：“知道，做很多伤害你事。那让在这最后时刻……对你温柔回。”
过身来，这便对上他后脑勺那张脸。
——他这张脸眼睛竟是睁着！
——他嘴是不是还能说话？
——他想对自己说什？
停顿数秒后，祝霜桥手里刀还是下落。
只是
无非就是条命。
那又怎呢？
苏晓山对镜子说：“愿意。什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朋友离开。”
苏晓山和魔鬼许下交易。
他以为魔鬼要是他命。
祝霜桥握紧双拳不断往地上捶好几下。
他指关节流很多血，眼里流出却是泪。
而在他身边，苏晓山闭眼前脑中浮现，却是祝霜桥永远也不会知道幕——
在那个副本里，祝霜桥昏迷将死，苏晓山勉强清醒，但也命悬线。
他紧紧握住祝霜桥手不放。
说完这话，祝霜桥看见苏晓山做个咬牙动作。
随即便有黑色血从他嘴角流出来。
——他、他竟在牙齿下藏毒药？！
“忌惮百里平，他那种人旦抓住机会，多半会折磨。可想死得有尊严些，所以提前在第二张脸这里做些准备，如今倒也算没白费。”
苏晓山第二张脸上血色点点消失。
刀尖搁在这张脸额头中央，祝霜桥身体欺近，对上双幽深、不知藏着什情绪眼睛。
这张脸和苏晓山模样。
看到脸上那双漂亮眼睛时候，祝霜桥心脏几乎有些颤栗。
月光碎在苏晓山眼底，散作片繁星。
见状，祝霜桥手有瞬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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