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家投资
医院，护士早就送
水还送这
多水果过来，他
样也不
“
戴上面具、握住阎王鞭那刻，这部分灵魂便算是重新归位，也想起更多往昔。但还不完全是他。至少认为是这样。”
听到“至少认为”这几个字，时踪眼睛眯下。
然后他瞥向面前人道：“但既然已经与青龙接触上……你这进度条随时可能拉到百分百。”
贺真只道：“这具身体仍然是贺真。”
时踪换个好整以暇姿势吃苹果。“所以呢？”
听到这话，贺真依然平静地开口：“他离开地狱，是想去寻找他想寻找东西，还是说单纯憎恶，想要离开这简单？
“如果答案是后者，按他性格，他要做不是离开，而是想方设法弄死。”
见时踪不答，贺真又问出句：“就算明月真憎恶，他不愿意同余钦多说什。那你呢？
“你愿意和贺真说点什吗？”
时踪望着他反问：“你还是贺真吗？”
削苹果时踪垂着眼眸看向手里苹果和刀。
他头也不抬地道：“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很多事情仍然想不起来，比如这个世界到底是怎回事。
“这是曾经明月在防着。记忆基本都是通过漱玉回复。而漱玉里记忆是他输入……
“尽管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但这不影响做出些推测。”
时踪说话语调非常缓慢，与此同时手里刀动得很快，于是这苹果很快被削好。
“所以至少那份协议还算有效，对？”贺真道。
时踪面上笑容褪去，脸色几乎立刻变得有些铁青。
贺真微微皱眉，补充道：“误会。指是补充条款。比如……你能帮倒杯水？”
时踪瞧向贺真，发现他嘴唇确实都有些干裂。
折腾这久，难道他饭没吃，水也没喝？
却听贺真道：“不是余钦，至少现在还不完全是。”
这话把时踪听笑。“你该不会告诉，你这具肉身刚出生时候，距离成为余钦进度条是0，随着慢慢恢复记忆，进度条成50%，戴上面具和阎王鞭后——
“你现在恢复多少？80%？90%？”
贺真道：“鬼煞和阎王鞭跟……跟他上万年，这个时间如果折算成地狱时间，更是无限漫长。
“所以它们早已生出灵性，成为余钦灵魂本身部分。
他当然没有把苹果喂给床上那个被他视为宋帝王人，而是用小刀划四四方方小块，然后喂到自己嘴里。
没滋没味地吃掉块苹果，时踪再撩起眼皮看向床上侧躺着人，淡淡开口道：“为离开地狱，他付出很大代价。
“他不惜将灵魂分成两部分，不惜承担逃离地狱后，旦肉身死亡，他灵魂也会灰飞烟灭风险，也要这做。
“他这是铁心要离开地狱，离开你。
“那你为什会认为，他愿意和你讲话聊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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