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踪离开酒吧时候,驻唱歌手已经开始唱歌。
他声音很沧桑,唱词被悲伤,曲调也有些悲凉。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是酒吧街各色耀眼灯光,以及那喧闹人声。
时踪穿过摩肩擦踵人群,走过人声鼎沸,却忽然有种自己完全无法融入这种热闹感觉。
其实这种感觉他早就有。
“嗯?”段易看向他,“哪儿不舒服?”
“总之晚上可能需要去趟医院,你能送去吗?”
“没问题啊。但是为什非要等到晚上?”
“那就说好。你陪去医院。所以你不会去其他人家里?”
“???谁家?”
啧。
要说有时候游戏还是挺重要。
没游戏,杨夜那种性格人……居然也能把进度条拉得这慢?
时踪似笑非笑把酒保刚送来鸡尾酒口喝干净。
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时候,他故意把动静弄得大些。
考。他耿耿于怀很久。所以也印象深刻。”
“是。”
顾良想不起谁是李锐,但也没有太介怀这件事。
他问时踪:“你说有个同学死,会举办葬礼,是谁?”
时踪还没回答,段易倒是拍拍顾良肩膀,打断二人道:“你看那是谁?”
但他以前从未在意过。
他甚至觉得世人本就愚昧,他本也不屑与之为伍。
他有许多自己想做事情,他也确实去到普通人无法去到维度,看到他们终其生都无法想象风景。
只不过也不知道为什,这会儿走在喧闹古镇小巷,时踪竟忽然想到那个偃人,以及贺真对他说过话。
——偃人离开晚星谷,
……
段易、明天,顾良、杨夜两两交谈片刻,后知后觉发现时踪已不知在何时离开这间酒吧。
而他在离开前,凑在顾良耳边低声说出口那句话是——
“明月葬礼。
“不过看来你已经把他忘。葬礼就不用参加。”
余光瞥到某人目光望过来,他把手放上顾良肩膀,故技重施地身体前倾靠在他耳边,低声说句什。
很快,杨某人过来。
透过镜片,他目光深邃地盯时踪几秒,上前挡在他和顾良中间,再转身看向顾良,“顾总监,这巧。上次说案子——”
顾良反应冷淡。“不好意思,休假期间,不想谈工作。”
桌子对面,段易用探究而又警惕目光盯着杨夜,明天拍下他肩膀,开口道:“段总,有点不舒服。”
闻言,时踪和顾良起回头朝靠近吧台个地方看去。
那里坐着个西装革履长相俊朗男人,身霸道总裁高贵气质,戴着副银边眼镜,正低头看着手机,倒是没朝这里望。
——正是杨夜。
段易挑个眉。“这些年你和他们公司打不少官司。最近这事儿闹得挺大。他该不会跟踪你来吧?
“等等,他来这种酒吧……哥,觉得那个人对你态度非常不对劲。你可得警醒点,别被他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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