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昊也不明白冯放怎突然说起这个事情,便接上道:“是那个叫董文育?”
冯放嗯声。
他望进阿昊眼睛里,年轻人眼睛清澈,很干净。冯放舔舔干涩嘴唇,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开口:“可那股味道在你万队身上也闻到。”
吧嗒。
阿昊心脏抖下,刹那间脑子里像是起层白雾,将所有思绪都给蒙起来。他呆愣愣回想着冯放这话,又呆愣愣问:“什、什意思?”
天前。
正值深夜,天边月亮高悬,圆圆轮自内而外散发着幽幽冷光。阿昊独自人坐在特殊部门后草地上。夜深人静时除正在巡逻军官和异能者们,大家都已经陷入睡眠之中。但阿昊已经很久没彻底入眠睡过个好觉。
每次闭上眼睛他便会想起凌新建头颅被捏碎模样。
小队里其他成员知道他晚上睡不好,前些天还各种安抚,如今倒也随他去。知道他性格执拗,知道安抚没什用处,所以就不再多言。但今晚阿昊身边还是多个人。
冯放点着香烟,在昏暗黑色之下,香烟上点猩红光显得很出挑。阿昊扭头看去,有些刺鼻烟熏着眼睛,刺激得人眼睛酸涩甚至想要掉眼泪。阿昊突然想起来冯放原先应该是不喜欢抽烟,但最近这段时间香烟不离身。
冯放却不作答,继续道:“后来,在马定峰身上闻到这股气味,很浓郁。你凌哥和万队只是身上沾上那点气味,但马定峰不样。”
他敛下眼眸,问:“还记得张弛说吗?既然董文育可以变成陆予模样,这也就意味着他同样可以变成马定峰模样。”
“那、那跟万队有什关系?!”阿昊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后退两步。他眼里充斥着满满惊慌失措,心跳过于猛烈,几乎要从喉咙口跳出来。阿昊不知道该怎去形容这种感觉,他只是很无措很迷茫。
冯放像是看不到他反应,只是重新从烟盒里抽出根香烟:“是啊,跟你万队有什关系。”
冯放第次遇见万明铮也很戏剧性,他出车祸。大卡车将他那辆小轿车几乎碾成两半,他被困在驾驶座上出不去。但柴油滴答滴答声音像是被特地放大过样,冯
他抱着膝盖,哑着嗓子提醒句:“冯哥,少抽点。”
冯放瞥他眼,“少不。”
说完这三个字,两人之间就像是陷入寂静,个小时过去都没有人再开口。最后是阿昊看时间不早,起身准备离开时,冯放伸出手拦住他:“再坐会儿。”
阿昊心里觉得奇怪,但长官要求他向来不会拒绝。重新坐回到冯放身边,冯放吸完最后口烟,掐断烟屁股,忽然开口:“你凌哥死那天,在他身上闻到股陌生味道。”
阿昊后知后觉想起来冯放异能很特别,嗅觉非常灵敏。但这样异能和鸡肋差不多,久而久之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他也是个异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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