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董文育与他说过
话再次从脑海深处浮
起来——和陆予作对人都会被报复得很惨。
换做以前邹粲可能不会在意这
个小小梦境，但此刻心态却完全不同。
或许这个噩梦就是个警示。
想到这里，他伸手抹掉额间冷汗，拿出手机。手机页面上显示时间是早上五点二十分，他才睡个小时多点时间。但他也顾不得太多，将董文育电话号码输入其中，发信息道：今天上午九点，你来
会所，们聊下。
董文育像是时刻守候在手机前等待消息样，见状迅速回复道：好。
他脸上已经被硫酸腐蚀不堪，只眼睛被融化，鼻子和嘴巴不见踪影，就像个没有五官鬼样，疼痛之中这种恐怖长相更令人惊慌。
邹粲已经疼得快受不。
他呵哧呵哧地喘着气，因为疼痛而逐渐消散意识最终还是完全溃败，昏厥过去。
楚魇看躺在床上在睡梦中也死死挣扎，差点自己把自己掐死男人，此刻邹粲看起来确实不大好，他身上衣服凌乱，脸涨得通红，脖子处甚至露出血液不流通紫色。
活该。
疼痛还未完全消散，邹粲便发现地上那些流淌如河般血水消失干净，他身上那些恐怖血窟窿也在顷刻间被填起来——
好似瞬间又变回个正常人。
周围那股浓郁得几乎呛鼻血腥味也在这刻消失得干干净净。
好像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定是在做梦。
*
第二天早，陆予刚从床上爬起来，便收到
楚魇呸声，转身融入黑暗之中不见踪影。
等到邹粲意识恢复，从梦中醒来，他几乎浑身战栗。梦里场景不断被回放，他梦见自己遭遇被陆予躲开切，被刀子捅得浑身都是洞，被硫酸泼得面目狰狞，甚至五官消融。还被拧断脖子。
背后冷汗随着记忆回笼不断涌起，邹粲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几乎是屁滚尿流地钻进浴室，抬头看到镜子里自己——很正常。
他身体滑落靠坐在门上，深深吸口气。等到情绪暂且稳定下来，他才陡然意识到梦里那种场景本该是陆予体会到。
为什
他会做这奇怪梦？
邹粲在心中这想道。
但这种想法刚刚落下，陆栎再次出现。这次邹粲还躺在地上，而陆栎则是居高临下俯视他。在邹粲视野范围内，他看到陆栎露出种诡异狞笑，随即他手腕动，有什液体似乎泼在自己身上。
刹那间邹粲只能听到属于腐蚀兹拉声接连不断地响起，他哀嚎着同时下意识得用自己手去碰自己脸，但他脸上坑坑洼洼，手指摸下去竟然只有凹凸不平地方。而手指触碰到那些坑坑洼洼时竟然像是被灼烧到样，刺得他立马移开手。
下刻，邹粲面前陆栎竟然掏出个镜子直直往他面前放——
邹粲艰难睁开条缝儿，通过这条缝看到他此刻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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