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事情解决完就回来,再等等,等等就好……
等什呢?林在野想。
这个冬天降雪量远远高于以往,早间新闻在预报,bao雪蓝色预警,外面厚重云层压得极低,看眼就让人透不过气来。
呼呼风声光是用耳朵听就开始起鸡皮疙瘩,应该又有场大雪。
林在野不记得昨晚自己是几点睡,早上醒许如青已经走,林在野想不起来他是什时候走,估计是后半夜他睡着之后。
这是这夜林在野说最后几句话。
林在野把卧室里空调调到最高,他没听见客厅里声音,也没听见开门关门声,知道许如青应该还没走。
客厅没空调,老小区也没有地暖设备,他想,许如青知道冷自然而然就会走。
雪后城市寂静里多几分力量感,整个世界都被黑色天幕淹没,只有窗外风声喧闹不止。
林在野站在窗边点根烟,猩红火星子缩缩地亮着,楼底下还剩几个孤零零人影,踩着雪往家赶。
“这件事……是谁告诉你?”许如青被林在野推搡出去,房门砰地下关好。
他站在外面敲敲门,又不敢太用力,曲着手指用关节扣门板,声音隔着门板传过去,像是雪花落地,声音轻轻。
“谁告诉不重要。”刚刚那拳头下去,林在野用浑身劲儿,到现在手背还在发麻,指尖还在发抖,声音是从喉咙里浮出来,音量比许如青还小。
“……”
许如青侧脸已经肿起来,他说句“”之后顿住,舌头在火辣辣侧脸上顶顶,连带着牙根儿都在疼,是谁说确已经不重要。
只是客厅茶几上空空,钥匙他没留下。
昨天下午有笔进账信息,林在野洗漱完才看到,是他离职前那几天外加上个月工资,林在野盯着屏幕
林在野觉得闷,打开窗想透气,只打开条小缝,外面冷风拂着烟雾往他脸上扑,烟头上火星子开始把他脸照得通明,但很快,眼里深又远地方下子弥满白色烟雾。他视线里,那缕缓缓上升白烟好像比白天雪都白。
林在野被冷烟冷风呛得眼睛疼,眯着眼赶紧关好窗户,扭头上床钻进被窝里。
虽然只开几秒钟窗户,还是灌身凉气,林在野把被子用力蒙到头顶,灯没关,昏黄光下只露个短发茬儿头顶。
他看起来总是不好惹,但许如青这些年直掐着他死脉。
房门外许如青又开始说话,林在野把被子用力捂住自己耳朵,只隐隐约约听出几个字。
他想说,那是假结婚,那不是真,那只不过是场合作关系。
但他个字都说不出口,他心里清楚,这件事从开始就不想也不能让林在野知道,现在无论他说什来粉饰都没有用,事实就是事实。
“走时候帮把门带好。”
“对,把这边钥匙留下,放在茶几上就行。”
“许如青,你得走,别让再说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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