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来,你脚怎?”许如青低头看看他脚,“磕着?睡懵从床上掉下来?”
林在野:“……”
不怪许如青会这猜,因为这种事儿林在野没少干过,好几次快掉下去,还是许如青反应快把他拉住。
林在野脚指头还麻,但已经没开始那钻心地疼,林在野单腿站起来,坐回床上。
许如青伸手在林在野额头上摸摸,烧退,已经不烫。
“许如青……”
昨晚还如青如青如青叫呢,过夜就变成声想把他直接撕“许如青”。
许如青黑着脸从卫生间里出来,脸上水都没擦。
卧室门关着,许如青打开门进去,林在野蹲在床角地上,龇牙咧嘴捏着自己脚趾,扭头看他眼。
直到在疼痛里看清许如青脸,他才确定昨晚不是梦,许如青真回来,水喝,药吃,退烧贴也是他给贴。
林在野再醒是第二天中午,头疼感觉好不少。
他盯着床边用过退烧贴,想不起来自己是什时候找出来,又是什时候给自己贴上,伸手捏下,上面还凉凉。
林在野没想别,手在头发上抓把,摸头汗,他生病时候就爱做梦,还做得那真实。
以前是,现在也是。
手机里都是未接电话,有张成江,李平,孙军,原因不用猜,肯定还是因为昨天他们打架事儿。
“待会儿有事,要出去趟。”
林在野这才注意到,许如青衣服都换好,估计是重要场合,身板板正正西装,衬衫上个褶都没有,脸上水珠还顺着锋利线条往下淌,滴在衬衫领口上,湿小片,但就那小片,给他隆重跟体面打不少折扣。
“什事儿啊?”林在野吸吸鼻子问。
许如青转身,背对着林在野,提醒他别忘吃药,才说:“约个客户。”
许如青走
“你什时候回来?”
林在野疼得眼角都红,眼神有些裂,像被敲碎玻璃珠散成大片,整个人又变成个彻头彻尾刺儿头,很不惹人喜欢,还是昨晚比较可爱。
林在野很少生病,昨晚那个模样许如青也很少见,上次还是七年前他们在起时候,那时候林在野在别人面前梗着脖子,但回家,门关,在他跟前就会卸下防备,也会露出疲惫,软弱,不需要伪装强硬面。
难过会说,疼也会说。
“你不是在墨尔本吗?”林在野鼻子还不太通气,声音堵着,只能张着嘴呼吸,看起来比额头上贴着退烧模样还要傻。
除他们,后半夜还有十来个许如青未接电话。
墨尔本时间要快两个小时,也是半夜,半夜他不睡觉,给他打什电话?
有事儿?什事儿?要紧吗?
林在野还是给他回个,听出手机就在客厅响,林在野直接从床上蹦下去,脚指头磕在床头柜角,疼得他扔手机。
因为疼,喊人声音格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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