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四目相对,头顶月亮有点儿凉,泼下来光也是凉,林在野眯着眼看着许如青,隐隐约约还闻到许如青身上酒味儿跟沐浴露味道,猜他应该是喝酒又洗澡。
林在野那张脸跟画里身体上开满蓝桔梗林在野不太样,但唯不变是,画里林在野跟眼前林在野,许如青都只想艹他。
上楼梯时候,闻着台阶上鱼腥味儿跟冲鼻子油垢味儿有点想吐,他快速爬几层楼。
许如青站在门口,敲两次门没人应声,自己掏出钥匙开门,里面没反锁,许如青开灯,进卧室才发现卧室里没人,床上是空,林在野不在家。
许如青彻底清醒,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这个时间林在野竟然还没回来,许如青掏出手机给林在野打个电话,林在野那头关机。
许如青下楼找人,刚走出小区门口就看见林在野,他低着头正往回走,看起来很累,嘴里还叼着抽半烟,烟头上火星明明灭灭,他身上大衣没穿,披在肩膀上,走步抽口烟。
“你去哪儿?”
莫名其妙调得极其绚丽,那幅画就挂在墙上,许如青抬头就看见。
画背景色调是暖黄色,那天他们吃饺子,因为该包什馅儿吵架,后来包三种馅儿,饺子就酒,当天晚上酒就是那喝。
画里林在野闭着眼仰躺在床上,身上什都没穿,头跟胳膊垂在床头,指尖曲着撑着地板,脖子高高地挺着,像是在期待着什样,画里林在野喉结明明是静止,许如青通红双眼突然动下,很突然。
唯件许如青忘不掉,是那晚林在野浑身伤,身上到处都是淤青。
画里林在野,身上那些淤青全都被他用画笔画成深空蓝桔梗花,侧腰缠圈儿蓝桔梗,往上爬到胸口,那里桔梗花绽得最大,嘴角叼着蓝桔梗,眼尾往上还翘着蓝桔梗。
许如青冷不丁出声,林在野被他彻彻底底吓大跳,差点儿蹦起来,人往后退,手里夹着烟也掉,等他看清是许如青时,嗷嗓子:“操,大半夜你在这儿吓唬谁呢?”
“问你,这晚你去哪儿?”
“去哪儿不用跟你报备吧。”
林在野拎着大衣继续往前走,贴着许如青胳膊过去时候毫无意外,被他抓住手腕。
晚上已经冷,林在野手腕是凉,许如青还能感觉到林在野脉搏在跳,下接着下,像把小锤子锤着他指腹。
后来记忆都是眩晕,只有林在野手指完好洗白,好像被月亮特意眷顾过,那抹亮白色怎都灭不。
林在野细白手指就那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整夜,直没停。
许如青盯着光着身体躺在蓝桔梗花海里林在野,发现自己又硬。
喝醉酒回家洗个澡,然后再去找林在野事儿他之前没少干过,再多次也没什。
许如青换好衣服,打个车直奔林在野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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