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是彼时大学里学生会副主席——何谦是主席,和闻舟没太多交集,上次打照面也是挺久之前事。
“结婚……啊。”闻舟没什感想地重复声。
“嗯,还记得毕业时候他在闹失恋嘛,因为当时女朋友要回老家。感觉昨天他还拉着谦哥喝酒啊哭啊什,今天突然听到结婚消息,感觉有些意外,新娘子是个之前完全不认识女生,好像是相亲认识。”蔺逾岸说。
比起最初愤怒,之后颓丧,闻舟现在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发呆,最多只在蔺逾岸说何谦些鲜为人知往事时才会提起兴趣,毕竟蔺逾岸比
蔺逾岸骑车穿过市中心,路过满大街圣诞节促销、情侣晚餐海报和成片连开星星灯,很突兀地背着袋子生鲜杂货——运动类公路自行车没有前后车筐,大葱和萝卜脑袋从他背包里探出头来。百货商场门口架起琳琅满目圣诞集市,大圣诞树前站几个拍照姑娘,手里拎着些礼物包装袋,蔺逾岸趁着红绿灯功夫停下看会儿——礼物啊,不管是什闻舟都不会收吧。
他仍是先敲两次门,等待会儿,再用钥匙开门。将新周蔬菜和鸡蛋放进冰箱,洗好手戴上围裙,拿出之前加工至半成品肉化冻,再焖上米饭。
冬天里要做好菜再带过来实在是不太方便,尤其是某次闻舟小声嘀咕句“有保温桶味道”,虽然不知道那具体是种什味道,但蔺逾岸立刻就改为攻占这边阵地,把闻舟家厨房塞得满满当当。
他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地忙活,洗好水果盛在玻璃碗里搁在饭桌上。闻舟像是终于意识到家里来人般,迟缓地放下腿站起身,走到厨房门口靠着墙。
从背后看去,标准尺寸流理台对于蔺逾岸身高似乎矮点,他在切菜时候不得不躬起身,看着有些憋屈。此前超市采购时附赠小熊围裙贴在他身上更是捉襟见肘,只有腰部细带处略有富余。见蔺逾岸脱下外套之后里面只剩件长袖单衣,闻舟不由得好奇道:“不冷吗?”
“唔?!”
蔺逾岸猛地回过头来,“居然主动和搭话所以受宠若惊”这行字完全写在脸上。他傻笑起来:“啊?嘿嘿,体温直偏高呢,而且家里暖气又直把开这高。”
他存点坏心思,刻意把“你家里”三个字省略成“家里”且暗自窃喜。
看见对方过于明媚笑容,闻舟不舒服般移开目光,丢下句“切菜时候别东张西望”又走回餐桌边坐下。他蜷起腿踩着凳沿,撑着下巴,脸放空样子。蔺逾岸看心里觉得有点好笑——好像已经被养阵猫,虽然还是不愿意和人亲近,但到开饭时间,仍会不自觉地徘徊在饭盆前。
今天他看起来心情还不错,蔺逾岸放慢手中做饭速度,随意闲聊道:“对,你记得张明远吗?刚在超市碰到他,他说最近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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