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问：“那漂亮池塘是什
？”
明天道：“葬尸池。是放尸体
地方。”
段易：“卧槽。”
“人死后，尸体从南门送进来，会被放入葬尸池。”明天解释道，“无论多寒冷冬天，葬尸池里水都很温暖。而无论尸体多僵硬、天气多冷，在池塘里泡
夜，尸体都定会变得很柔软。这样来，教徒在次日分解尸体就会变得很容易。
“按理来说——”明天回过头望向那教徒所在房间，眼睛眯
眯道，“作为小兵，
掌握信息是，通常来讲，天葬仪式会把人彻底剁碎后喂给秃鹫。秃鹫不喜欢吃骨头，只喜欢吃肉。所以，为将肉身彻底献祭，教徒会先喂它们骨头、再喂肉。
好。”段易蹙眉又扫眼整个院子，最后目光落在棵树、以及树下池塘上。
荒漠里绿植稀少，这里最常见树也无非是胡杨。
但这院子里黄沙地上竟长出棵极高极大松树。
松树长得郁郁葱葱，茂盛树枝投下方阴影，将清澈池塘盖在阴影里。
清可见底池塘倒映着松树翠与青空蓝，在沙漠这种地方显得有点遗世独立。池塘和松树生生搬江南角过来，仿佛共同活在沙漠中异次元。
“这个道理很简单，先给秃鹫们喂骨头，即使它们不喜欢，它们也会吃，因为它们处在非常饥饿状态下。等它们把骨头吃完，再继续喂肉，出于对肉喜爱，它们仍然会将肉吃下去，从而达到把尸体彻底吃光目。
“但反过来，如果先用肉把它们喂饱，再想喂骨头就难，因为它们在吃饱情况下，可能就不会再吃骨头。
“也因此在天葬过程中，肢解尸体手法颇为残忍，需要将骨肉彻底分离。尸体被拆解前，也会经过特殊手法捆绑，确保仪式进行顺利。总之，从运送尸体、将它存入葬尸池开始，到捆尸体、肢解、喂养秃鹫，这仪式每步都有着严格规定。”
听到这段话，段易似乎抓住重点，当即低声问：“先喂骨头、后喂肉，这是为确保尸体被吃干净，以便肉身被献祭得彻彻底底。但为什……这里会特意留下骷髅头？”
“这就是作为小兵不知道信息。也许将军也需要你们找答案。”明天看着段易笑笑，“接下来你打算怎做？”-
池塘边还有块大石头。
石头大而平整，有半个成人那高。
大石头颜色很深，上面隐隐可见纵横交错红褐色，让段易隐隐有种不妙预感。“这不会是血吧？”
段易开光嘴又次应验。
只听明天道：“是血留下痕迹。这石头就是天葬台。而那个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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