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治疗书上说,她近期才出现人格分裂症状,有茶花这个次人格。但想,医生或许也被茉莉骗。因为她不能让医生知道自己杀过人,也不能让他知道蝴蝶存在。”
“这具身体人格分裂,也许在很久前就出现。最开始主人格,也许反而是蝴蝶。遭受家庭,bao力后,这具身体催生出茉莉这个次人格。茉莉也许嫌弃蝴蝶懦弱,所以杀掉这个主人格,霸占这具身体。但最近,她发现这个身体居然重新分化出茶花这个人格。”
彭程消化好会儿,明白过来。“其实……茶花没准就是当年蝴蝶?或者说,这个身体里有善恶两个人格,代表恶当然是茉莉,但代表善,当年是蝴蝶,蝴蝶暂时被茉莉压制许多年,后来又成为茶花?”
“有可能。蝴蝶人格死,但她善良还残留些许。这点善念,在多年后现在催生茶花。”
段易道,“捉迷藏、捉迷藏……其实这个故事,是蝴蝶在跟警察捉迷藏。茶花想找回蝴蝶,是想找到曾经善良品格,找回真正人性,以及……她可能想向警察自首。”
靠在次卧门框旁,段易重新望向客厅,低声道:“想起曾经看过个武侠小说。武林盟主作恶多端,杀人无数。有个剑客练二十年剑,受苦无数,最终杀这个武林盟主。可最后他继承这个武林盟主财产、地位乃至名字,继续让这个名字称霸江湖、最终祸乱天下。”
彭程忍不住插嘴:“哎,这个故事懂。就那个嘛……尼采大师名句——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
“对。当个人决定以,bao制,bao时,他得当心,别把自己变成下个恶魔。”
段易倚在门框上,说完这句话时候忽然想到什,侧过身,望进次卧中。
次卧内,双层儿童床旁,明天单手倚着栏杆静静站着,他面沉如水,脸上没有丝表情。听到段易说出这句话时候,他略微侧头,与段易四目相对。
“原来是这样……总算搞明白。”彭程长长呼出口气,难免再感叹句,“这茉莉也太可怕。刚来时候,还真以为她贤妻良母呢?她怎伪装得这好?”
“她有强迫症,这是她完美主义在作祟,其实这也是她
半晌,明天淡淡笑着开口:“小易哥这样望着,有什想特别告诉?”
段易深深看他眼,呼出口气,暂时没多言。
彭程在旁边脸懵逼。“不是,所以呢?兄弟,你刚不是说,你知道蝴蝶是谁吗?咋回事啊?”
目光从明天身上收回来,段易对彭程简单解释下整个故事,包括昨晚他暂时隐瞒下来关于茉莉人格分裂线索。
最后段易总结道:“所谓妈妈杀、爸爸吃、兄弟姐妹埋,其实应该反过来看,是蝴蝶杀爸爸妈妈和兄弟姐妹,甚至吃他们,最后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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