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看上去挺失望,这会儿段易不理解,后来才知道他心里想是——们家杂技团破产果然是有原因,现在已经没人爱看杂技。
这晚段易工作到深夜才睡过去。
早上他是被助理夺命连环电话吵醒。
顶着黑眼圈醒来,迅速冲澡刷牙,穿上运动服,再把电脑塞进背包里,段易背起双肩包,走到房门口。
即使已经当“段总”很多年,段易依然自诩为IT民工,他直不喜欢穿西装,除出席重要场合不得不穿外,平时都是运动休闲装打扮。这会儿他没有认真整理头发,顶着头乱蓬蓬鸡窝头,又背着双肩包,看上去简直还像个大学生。
“万。”小年轻眨下眼睛。
“行。这钱你拿着。”段易手指个方向,“这鸟不拉屎地方不好打车。今晚你去那间房睡。明早再走。”
小年轻颇为惊讶地看向段易,然后弯下腰,用很传统方式朝他鞠个90度躬。“太、太感谢你。只是……”
“还有事?”
“也没。就是觉得这钱不能白拿。是杂技演员。要不……给你来段儿?”
兴华开发区。
S酒店,顶层2807套房内。
段易与面前小年轻整整对视三秒,才反应过来他是来干嘛。
然后段易道:“你们搞错,不是gay。”
坐到沙发上,段易点燃支烟,抽两口,再打开笔记本电脑“啪啪”敲起代码,头也不抬地问:“张总让你来?”
打着呵欠拉开房门,段易眼望见等在门口助理。
段易这助理名叫林岳川,名字取自“山川日月”。
他从小在国外长大,以前没有中文名,据说这名字是他在这次回国工作后现给自己取。
段易手下这公司是他和
段易有点懵,觉得这小年轻性格也许是有点脱线。
他实在没有在酒店房间看人杂技表演爱好。
那张总全名叫张卓,为达目不择手段,想拉着段易起坑人钱,合作没谈成,就开始使下作手段。段易非常恶心此人,他让小年轻借住晚,无非是想将计就计对付张卓。
抖下烟蒂,段易低头重新敲起代码。“不用。那种人钱,你不拿白不拿。还得忙,你去吧。”
小年轻听罢,倒也没说什,叹口气之后走。
小年轻长得很白,有张瘦削瓜子脸,身材非常纤细,看着也许连20岁都不到。说话时候他不停搓着手掌,显得有些拘谨。“其实……也反悔。打扰。这就出去。”
“等等——”段易忽然想起什,叫住他。
视线从电脑桌面离开,十指倒是还在继续敲代码,看着小年轻,段易眼角微微弯起来。刚才晚宴上他多喝几杯酒,这会儿说话就有点口无遮拦。“那张总是个没节操碎嘴,他今晚能见你这快从房里离开,明天就敢跟别人说不行。”
小年轻:“……”
敲出三行代码,段易再问:“让你陪过夜,张总给你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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