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几秒,梁松庭说,“喝酒不容易she,别撩郁清灼,今晚搞死你。”
郁清灼明晚飞机回北京,因为是临时请假,最多也就请三天,周四就要回古籍研究所上班。
梁松庭就是喝酒也比他理智,得让他明天完完整整地飞回北京。
郁清灼抬眸盯着梁松庭,眼前这个成熟男人样子正逐渐和七年前、十年前影像重叠。
说完,梁松庭踢掉脚上沾满泥水工装鞋,穿着袜子走进屋内。
两人睡觉那张床他没坐,另张床上放些要换洗衣服,他在那张床边坐下。
郁清灼边拿毛巾擦着发尾水边走过去,梁松庭两手后撑着,上身也向后仰,看着他走近。
郁清灼这次出来带两身睡衣,今晚穿这件是黑色,袖子挽起来,露在外面脖颈和手臂白得发亮。
他把毛巾扔床上,腿跨,同时伸手扶着梁松庭肩,直接在他腿上坐下。
下时间不算长,晚上九点不到雨势转小。梁松庭心也不在这里,见着窗外雨帘渐渐稀疏,便推说还有工作上事,自己得回去用电脑开会,这就要告辞。
校长杨卯是个天性热忱人,这晚上拉着梁松庭没少喝酒,走之前又给梁松庭敬两杯。梁松庭却不过,接过来都喝,杨卯这才叫来住在自己家附近兄弟,开车把梁松庭送回招待所。
梁松庭走上三楼房间步伐有些沉,今晚他和杨卯喝是苗酒,度数高,后劲也大。饶是他酒量再好,喝晚上也不可能是完全清醒着。
他拍卡进门,郁清灼正好洗澡在吹头发,见他走进来又靠着门边墙壁停住,清灼挑下眉,问他,“喝酒?”
吹风机随之停下,房间里变得安静。
梁松庭说他,“身够脏,下去别坐。”
今天干天活,又淋雨,后来去杨家吃饭还沾回来身酒气。梁松庭看郁清灼白白净净地坐自己身上,都不想碰他。
清灼不肯挪开,发梢上有滴水落在他耳廓上,又滴进衣领里,顺着脖子往下滑。梁松庭伸手在他耳垂处轻轻碰,又滴水过到手指上。
先不说梁松庭怎想,郁清灼自己就有点绷不住。这气氛太蛊惑人,郁清灼已经很久没见梁松庭这放松地和自己说话,他整个都陷落。
他低着头,两只手摸到梁松庭腰间皮带,把其中截从金属扣里摘出来,梁松庭把扣住他脸。
郁清灼穿着睡衣,眉目间淡淡抹神色。梁松庭眯眼看着他,然后垂下头,似笑非笑,说,“喝酒。”
明明说就是些稀疏平常话,经过天没见发酵,不知道为何听来都是些解不开暧昧。
郁清灼坐在椅子里没动,也噙着笑看着他,说,“出去吃饭喝酒这晚才回来,就没什要说?”
这语气可太亲昵,像是自家媳妇审问晚归丈夫。
梁松庭还是靠着墙,懒懒笑着,搓把脸,说,“要怎说?你不是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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