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灼稍微往前探探身,是种想要阻止梁松庭叫进助理意思。
“庭哥,想请你负责,不找别人。”郁清灼看着他眼睛,继而又小声补充句,“钱不是问题,按照你收费来。”
梁松庭半笑不笑地看着郁清灼,“你想当甲方?”
郁清灼笑下,说,“没有任何要求,你想怎设计都行,这样不算甲方吧。”
然而梁松庭似乎不打算继续和郁清灼聊下去。他站起身,走过去打开会议室门,叫助理名字。
短暂沉默后,梁松庭好像是给气笑,说,“不坑你坑谁?”
郁清灼不敢反驳,点点头,“当时回国决定很匆忙就当花钱买教训吧。”
上千万教训,也只有郁清灼这种人才能说得这轻描淡写。但同时,梁松庭心里也过个念头,什事能让他这着急回来?
这次再见郁清灼,两人之间还算心平气和地说几句话。梁松庭并不迟钝,尤其对于郁清灼,他体察向是更敏锐。他能感觉出来眼前这个人变化。
清灼收敛许多,眉目间有些淡淡黯然,笑容不是从前那样耀眼,没那张扬肆意,偶尔还带点自嘲意味。
有安装排水系统,雨天会发生渗漏。郁清灼只住周就被迫搬走,先是在酒店过星期,后来即将入职前他搬入个朋友家老房子,虽然居住条件不怎样,好在靠近地铁四号线,郁清灼可以乘公共交通上下班。
郁清灼说到这儿,见梁松庭似乎不怎相信,于是又把手机照片拨拨,将各种墙面受潮、积水渗漏照片依次展示遍。
末,郁清灼拿回手机,叹口气,说,“庭哥,本意是不想在你这儿出糗问过别装修公司,因为共墙倾斜,承重墙不好处理,他们怕麻烦都不愿意接活。”
“你帮帮。现在住地方实在太小。”
郁清灼说完,看着梁松庭,抿抿嘴角,似乎是笑都笑不出来-
在助理进入会议室之前,他扶着门,回头和郁清灼说,“现在
尽管他仍然是引人注目,不论外型和气质都是,但在些不易觉察细微之处,也许是某个语气助词,或是某次回眸,某处转身,梁松庭能觉察出丝脆弱感。
好像自己伸出手,用力,就会在他身上捏碎什。
梁松庭想起墓园那次重逢,他把郁清灼摁在车门上。当时他比较,bao躁,拒绝从郁清灼那里接受任何信号,而那时郁清灼在想什?
重逢、墓园、对峙,他们之间失落太多,也分离太久。
梁松庭并未让郁清灼意识到他心里有些纷乱想法,他和郁清灼说,“叫助理进来,你和她说明情况,会有住宅组设计师和你联系,他们要先实地看房再决定。”
室内安静片刻,梁松庭还是那副表情冷淡样子。
“花多少钱?”他问。
“啊?”郁清灼愣。
“房子。”
郁清灼噎下,支支吾吾报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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