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白菲也看着他，等他稍微平复
下来
如果路白菲要他
自尊心，祁嘉心想。那就给吧。
是祁嘉欠他长达六年债，现在还上理所应当。
路白菲其实就这
刻已经破防，但他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对祁嘉说，“伸手。”
祁嘉不明就里地伸出手。
路白菲转身从旁装饰台上拿过支水性笔，在祁嘉手心里写下串数字，“手机号码，记好。”
其实祁嘉路子很多，他既能打听到路白菲住所，自然也能得到路白菲手机号。
路白菲现在也知道，祁嘉如今还是懂得分寸，想通过体面、相互尊重方式，从路白菲这里要到联系方式。
“
们有十二天没见。”祁嘉越说越小声，“碰巧听说你今晚要来公司年会，时头脑发热，想着能见你面也好”
祁嘉没有再说下去，两个人之间静静。
“就这
想要号码。”路白菲还是很沉得住气口吻。
料彼此间体温，耳畔响起低沉稳声音，“林盛把你带进来？”
祁嘉大脑几乎没有在运转，断断续续地说，“本来已经借故出来，没让他们灌酒没想到他还跟着进这里”
还好路白菲来得及时，还好没有发生什意外。
路白菲沉默片刻，又叹声，然后说，“祁嘉，你怎就不死心呢。”
问完以后，他松开怀中人。
祁嘉向是过目不忘，路白菲也不怕他记不住。
祁嘉慢慢低下头，看遍自己手心数字。
他其实不想在路白菲跟前哭，但眼泪已经不受控制，从眼眶滑落，又洇湿在手里。
路白菲看着他，没有说什，也没有替他擦脸。
祁嘉鼻子抽抽，而后揉把脸，抬眸看着路白菲，说，“记住。”
祁嘉牵牵嘴角，说，“是啊。”
“那你陪晚上，给你。”路白菲又道。
祁嘉错愕，睁大眼愣愣看着路白菲，下又想起那晚在对方家里发生事，想起路白菲神情冷酷地说，“你自己弄给看。”
路白菲仍是脸波澜不惊，祁嘉愈发猜不透眼前这个男人在想什。
几秒过后，他似乎不再挣扎，说，“好啊，你要去哪儿做。”
祁嘉就站在路白菲跟前，也没有刻意装什可怜，但他眼尾红红样子，还是让路白菲感到些心软。
“你好难追啊，路白菲。”祁嘉说着，很无奈地笑笑。
他们都不是当年那个人。没有当年热血冲动，没有当年敞开心扉，也没有当年不管不顾。
祁嘉变得谨小慎微，每走步都要看看路白菲反应。路白菲也不如当初那容易被打动，他漂亮温柔隐藏得很深，深到祁嘉觉得自己已经够不到程度。
“就想要个你私人号码而已。”祁嘉很轻声地说，语气里抱怨不多，更多是种无力感，好像只有路白菲才让他这束手无策，“给你写卡片，想在楼道里偶遇你，但是什结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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