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心在绞痛。
在外面等着若是叶开，她早已像燕子般飞
出去。
——叶开呢？
丁灵琳勉强忍耐着，控制着自己，现在绝不能让眼泪流下来。这本是她自己心甘情愿。郭定是个好人，也是条男子汉，对她感情，也许比叶开更深厚真挚。
叶开对她总是忽冷忽热，吊儿郎当样子。何况，郭定还救她命，为报恩而嫁女人，她并不是第
个。她在安慰自己，劝自己，可是她心里还是忍不住要问自己：“这样究竟是对，还是错？”
蓝衣人沉着脸，过很久，忽然又问道：“这些珠宝里，是不是有块上面刻着四个妖魔玉牌？”
有。
老掌柜很快就找出来，上面刻着，是四个魔神，个手执智盘，个手执法杖，个手托山峰，还有个手里竟托着赤裸女人。蓝衣人看着这块玉牌，瞳孔似在收缩。
丁灵琳忍不住问：“你知道这四个人是谁？”
蓝衣人没有回答，却在冷笑。
珠宝还堆在柜台上，蓝衣人直连看都没有看眼，门外冷风，却偏偏要将那张血红拜帖吹到他脚下。
他也没有去捡，只不过低头看眼。
只看眼，他脸上也已露出种奇怪表情，忽然道：“这是谁送来？”
丁灵琳道：“是个乞丐。”
蓝衣人道：“什
样乞丐？”
这问题永远也没有人能回答。
乐声渐急，外面已有人来催。丁灵琳终于站起来，仿佛已用尽全身力气，才站起来。喜娘用红巾蒙住她脸，两个人扶着她，慢慢地走出去。走过长廊，走过院子，大厅里吵得很，有各式各样声音。只可惜其中偏偏少种她最想听声音——叶开笑声。
现在无论叶开是不是还活着，都已不重要。
她已走到郭定身旁，已听见喜官在大声道：“拜天地。”
郭定居然已能站起来。这蓝衣人神通，竟似真连阎王都没法子管。可是丁灵琳要谢他时候，就发现他人已不见。丁灵琳也没法子去找他。她已穿上新娘子吉服，老掌柜请来喜娘，正在替她抹最后点胭脂。
客人们已到很多，其中是不是有他们熟人？杨天和吕迪是不是已来？丁灵琳完全不知道。她现在当然不能再出去东张西望，她坐在床沿，全身似已完全僵硬。
外面乐声悠扬，个喜娘跑出去看看，又跑回来，悄悄道：“客人已快坐满，新郎官也已经在等着拜天地，新娘子也该出去。”
丁灵琳没有动。
——葛病是不是叶开找来？叶开是不是还没有死？
丁灵琳迟疑着，她没有看清楚，她心太乱。
老掌柜总算还比较清醒冷静：“是个年纪不太大乞丐，总是喜欢翻白眼，说起话来，总像是要找人吵架。”
丁灵琳也想起件事：“他身法很快，而且很奇怪。”
蓝衣人道：“哪点奇怪？”
丁灵琳道：“他身子打转时候，就像是个陀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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