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灵琳松口气,展颜笑道:“他确不是个东西。”
蓝衣人道:“是东西。”
如此严寒天气,这个人身上居然只穿着件蓝衫,头上却戴顶形式奇古高帽,蜡黄脸,稀稀疏疏山羊胡子,看来仿佛大病初愈,却又偏偏点都不怕冷。
他本来拿着把雨伞,右手提着口箱子,雨伞很破旧,箱子却很好看,看来非革非木,虽不知用什做,但无论谁都可以看得出这是口很值钱,也很特别箱子,手把上甚至还镶着碧玉。
他身上穿虽单薄,气派却很大,两眼上翻,冷冷道:“这里是不是有个姓郭在办喜事?”
老掌柜点点头,看着他手里箱子,试探着问:“客官是来送礼?”
“不是。”
丁灵琳又怔住。
老掌柜道:“丁姑娘也不认得他们四位?”
丁灵琳苦笑道:“非但不认得,连这四个名字都没听过。”
像这稀奇古怪名字,听过人确实不多。
老掌柜皱眉道:“姑娘若连他们名字都未听过,他们怎会送如此重礼?”
谁知麻袋里东西还不只这些,打开麻袋,满屋子都是珠光宝气,珍珠、玛瑙、猫儿眼、祖母绿,奇珍异宝,数也数不清,也不知有多少。
老掌柜已张大眼睛,连嘴都合不拢来,他连做梦都没看见过这多珠宝。
乞丐道:“这些都是送给丁姑娘添妆,你好生收下。”
老掌柜倒抽口凉气,赔笑道:“大爷高姓?”
乞丐冷冷道:“不是大爷,是个穷要饭。”
是。”
“你来干什?”
“来送礼。”
像送礼不送,不像送礼来,反而送来。
老掌柜叹口气:“礼物在哪里?”
“是来喝喜酒?”
“也不是。”
老掌柜只有苦笑,连问都没法子再问下去。
丁灵琳却忽然问道:“你就是南宫浪?”
蓝衣人冷笑,道:“南宫浪算什东西。”
丁灵琳也想不通。
老掌柜只好笑笑,道:“不管怎样,人家送礼来,总是好意。”
丁灵琳叹口气,还没有开口,外面居然又有人在问:“这里是不是鸿宾客栈?”
完全同样句话,来却是完全不同三个人。
前两次来人,已经是怪人,这次来人却更奇怪。
他身子转,人已到门外,身手之快,江湖中也不多见。
丁灵琳想拦住他,已来不及,再赶出去,街上人来人往,却已看不见那乞丐影子。
他究竟是什人?为什要送如此重礼?
老掌柜忽然道:“这里还有张拜帖。”
鲜红拜帖,上面写着:郭公子丁姑娘大喜!落款是:牒儿布、多尔甲、布达拉、班察巴那同贺。
“就在这里。”
乞丐将背上破麻袋往柜台上掷,十几颗晶莹圆润珍珠,滴溜溜从麻袋里滚出来。
老掌柜怔住。
丁灵琳也吃惊。
就只这十几颗珍珠,已价值不菲,她虽然生长在豪富之家,却也很少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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