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外假山旁,有个小小八角亭,亭子里有条朦胧人影,那人正在吹箫。
叶开他们从后面悄悄地绕过去,他们行动当然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吹箫人还在吹箫,箫声似在颤抖。
叶开忽然发现这并不是“东海玉箫”箫声,再走近些,又发现
叶开道:“你能不能在这里替……”
郭定立刻打断他话:“韩贞已睡着,用不着在这里看守,你却不能个人去。”
这就是友情,友情就是解和关切。
叶开看着韩贞:“可是他……”
郭定又打断他话:“现在他死活,对别人已没有影响,所以他才能活到现在,可是你……”
叶开道:“而且这只是硬伤,并没有内伤。”
若不是衣服上没有铁器痕迹,无论谁都会认为这是被柄铁锤打伤。
郭定道:“难道这人手竟跟铁锤样硬?”
叶开道:“看他伤痕,也不像是被铁砂掌类功夫打伤。”
郭定点点头道:“若是那类掌力,必定会震伤内腑。”
若不是为替他找酒,韩贞又怎会落得这惨。
为这样朋友,无论什事他都应该做。
郭定也在凝视着韩贞脸,道:“这不是铁器打。”
叶开点点头,若是被铁器打伤,伤痕也可以看得出。
郭定道:“难道有这重手法?”
除这件事外,他已记不得别。
叶开叹口气,柔声道:“好,带你去找酒。”
这句话说完,他已点韩贞睡穴,将韩贞拦腰托起来。
郭定道:“只要能安安静静地睡天,他也许会清醒。”
叶开叹道:“但愿如此。”
他没有再说下去,也不必再说下去。
叶开只觉得胸中血又热,也不能不承认他说话有道理。
“好,们走。”
凄凉箫声,在寒夜中听来,令人心都碎。
箫声是从梅林外传来。
叶开叹口气,道:“所以实在不明白,这究竟是种什样功夫?”
郭定道:“你迟早……”
他声音突然停顿,无言寒风中,竟突然传来阵凄凉箫声。
东海玉箫!
郭定翻手,已扇灭灯光:“他果然在这里。”
叶开道:“韩贞武功并不弱,能拳打到他脸,这样人并不多。”
他忽然想起自己也曾拳打在韩贞脸上,但是那次伤痕却远比现在轻得多,显得这人手不但比他重,手上定还有特别功夫。
解开衣襟,肋骨断五根。
如此寒天,韩贞穿衣服当然也很厚。
郭定皱眉道:“隔着这厚衣服,还能拳打断他五根肋骨,这种人实在不多。”
屋子里有床,也有灯。
叶开将韩贞放在床上:“你有没有火摺子?”
郭定已燃起灯,灯光照在韩贞脸上,更惨不忍睹。
叶开虽不忍看,却不能不看,他定要查出这是谁下毒手。
他虽然是个不愿记住别人仇恨人,但这次情况却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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