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辉闻言怔,眼睛微微睁大,周朗夜意识到自己失言,试图遮掩,“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他自己也说不下去。
白辉笑笑,心里有些酸涩又有些触动,在短暂沉默后,淡声说,“现在还不是。”
然后弯腰拿过剧本,放在旁床头柜上,走到旁给自己倒水喝。
周朗夜看着他侧影,慢慢融入室外光线照不到那小块半暗角落里。白辉不再是曾经那个男孩,他说话拿捏着分寸,懂得怎进退合宜,周朗夜教过他那些东西,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
周朗夜有很久没像这样和白辉同处室,他很快就发觉自己无法专注做事,总是不断地分神去留意白辉在做什。尤其在上午十点左右,他服下止痛药后,感觉稍微好些,就想和白辉说说话。
白辉放下剧本,好脾气地陪他聊几句,转而又觉得周朗夜其实是不太舒服,也不宜这费神地交流,于是提议,“不如给你背台词吧。”
于是把剧本交给周朗夜,指着那上面划为蓝色条状台词,说,“这些都是部分。”然后退到距离病床两三步地方,带点剧中角色情绪,流利地道出那些对白。
周朗夜起先还低头看看剧本上原文,再和白辉说内容对应下。后来发觉白辉几乎字不差,根本无需他来核查,就把剧本放在边,只是专心地看着白辉。
周朗夜知道自己内心其实很焦躁,否则也不会那失态地说出些不合时宜话,但他竭力掩饰得很好,没有让白辉发觉这种焦躁来源。
后来他们又若无其事地相处几个小时,到下午两点,周朗夜请来贴身保镖来到病房门口,准备陪同白辉去警局做些笔录之类事宜,为昨天发生案件留存证据。
周朗夜嘱咐白辉凡事小心,白辉点头应下,穿上大衣出门。
过没多久,陶芝如约来见周朗夜。她为周朗夜带来更多有关周泽动向,包括昨晚周维琛到周泽私宅里吃晚饭,停留大约三小时。
周朗夜贯是喜怒不形于色人,听到这些零碎、看似没有太多关
白辉穿件与昨天不同靛青色薄毛衣,里面露出圈灰色打底T恤,这两种颜色搭配很挑人,白辉却驾驭得毫不费力,宽松衣领衬托出他白皙修长脖颈,勾勒出肩颈至手臂流畅线条。
周朗夜在相隔很远地方看过无数次他舞台,可是这次白辉就在他跟前表演,尽管念台词时情绪没有给满,只融入小部分角色心理,那种清冽嗓音、顾盼眉目,也让周朗夜看得根本移不开眼。
过大约十分钟,白辉缓口气,走到周朗夜面前,笑说,“不是让你帮看着有没有记错地方?”
周朗夜还没从那种惊鸿照影心绪里抽离出来,脱口而出,说句,“老婆实在太美。”
这是情到深处不自禁,周朗夜未加思索,但到底是有些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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