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夜低声说,“先放着吧,等下再吃。”——是种保持克制语调,不想让白辉觉出自己不适。
白辉看他会儿,忍住想要抱他冲动,但还是想说点能让他开心话。
“你昨天提事,想过。”
白辉开个头,周朗夜微抬起眼,他们看着彼此。
周朗夜没有催问,白辉站在床边,只手插在宽松运动裤袋里,随着他慢慢俯下身,另只手撑在床沿边。
外面冷,快进去吧。”
白辉扬扬下颌,说“嗯”,但是没有马上转身,而是目送着那辆黑色SUV,直到它开出住院部大门。
当白辉带着身寒意回到病房,周朗夜似乎已经睡着。白辉把纸袋轻放在置物柜上,走到床边,安静地看着床上男人。
过不到半分钟,周朗夜眼睛仍然闭着,嘴唇却动动,说,“回来。”还是保持着过去那样睡得很浅习惯。
白辉心想,自己离开得太久,周朗夜必然知道他不是只去护士站。他说,“嗯,怎还没睡?”
尽管时隔这久,以如此之近距离与周朗夜接触,白辉心里仍然会生出种莫名恐惧。
但他还是靠近,温软嘴唇在周朗夜侧颊上轻轻印,然后说,“们再试试吧。”
白辉以为周朗夜总会问点什,然而男人只是睁开眼,在昏暗中看着他,又伸手触到白辉手,顺着他冰凉指节慢慢抚摸,想给他温暖,说,“下次出去多穿点。”
其余别什都没问-
隔天清早七点,住院医师先来查房,又给周朗夜肩部伤口换次药。
术后头两三天是最难熬,尤其是伤在肺部,周朗夜就连呼吸都觉得疼痛不止。换药以后,他坐在床上有点发愣,好像是还没从那种激痛之中缓过劲来。
白辉把新鲜送来鱼汤盛好,想要喂他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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