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夜没有拒绝,看着白辉把煮得烂软鸡肉和山药连带汤汁起喂到自己唇边,他张嘴吃下。病房里很安静,点滴落在滴管里声音也隐约可闻。他们都没有再说什,白辉给周朗夜喂完碗鸡汤,又取来牙刷和毛巾帮他做简单清洁,然后拧暗室内灯光,把点滴流速调慢。
“去护士站问问这瓶挂完以后,还要不要再续其他药。”
白辉帮周朗夜把床铺降为平躺状态,和他交代句,然后带上门离开病床。
周朗夜偏过头,看着他身影快步消失在百叶窗外。
那不是去往护士站方向,周朗夜心想,这晚,白辉会去见谁?
顿顿,继续道,“和这次受伤没有关系。就想问问你能不能再给次机会?”
在周朗夜被送进手术室四个小时里,白辉先在走廊里见过周泽,而后又在电梯间与沈卓短暂地聊几分钟。
当下他先想起周泽说过些话,继而又想到沈卓些话。
他调整下情绪,问周朗夜,“就算说,对你感情已经变,你还是想要这种机会?”
话出口,白辉就有些后悔。周朗夜刚为救他而受伤,他实在不该对他这无情。
与中指并拢,在白辉唇上轻摁下,又拿开,转而压在自己唇上,说,“这样也算吧。”
白辉看着他还没有恢复血色嘴唇,隐隐地觉得心疼,继而很轻叹声,在病床边坐下。
“学长。”他温和地叫他,然后注意到周朗夜眼眸似乎转深些。这是相隔很久以后,白辉再度用回以前称呼,“是因为在过去年里反复地拒绝你,才让你这放不下吗?”
周朗夜听完,笑笑,用种认真神情说,“不是,是因为发觉很爱你。”
过去那吝于给予三个字,如今他却毫不犹豫地出口。
他身上痛感愈发清晰,倦意却还不明显,他闭目躺着,开始回忆陶芝提及那些细节。
周泽显然不是个有耐心与白辉攀谈
可是周朗夜好像不那在意,他反应时间介乎于不假思索和犹豫不决之间,是种恰到好处地听明白白辉意思,却仍然想要坚持笃定。
“不会勉强你回来。”他这样说,只手轻扣着白辉腰,“你可以站在原地不动,其余都交给来做。”
白辉凝神考虑下,然后说,“明天再回答你可以吗?”
周朗夜立刻点头,“可以等。”
白辉像是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起身端起那碗半温乌鸡汤,征求周朗夜意见,“喝点汤吧,喝早点休息。”
又是小段沉默,白辉不自觉地抿紧唇角,好像不知该如何回应。
周朗夜不想他为难,又说,“你如果不喜欢,下次也不这说。”
和白辉过去认识那个周朗夜真是判若两人。
“喝点汤吧。”白辉试图用种生硬方式转移话题。
他准备起身瞬,周朗夜摁住他,叫他,“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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