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辉垂眼看着轿厢地面,周朗夜却看着他。
过不到半分钟,他们从电梯里出来。这层楼没有旁人,白辉不愿再往自己家门那边走,就站在电梯口说,“你回去吧。这样没有意义。”
周朗夜不走,薄唇抿着,面色苍白,出口声音甚至带几分恳求,“知道错辉儿,给几分钟,让跟你道歉。”
说着,却见白辉不为所动样子,他又有些慌乱,伸手去扳住白辉双肩,想要为自己争取点时间。
无人封闭空间、周朗夜失控力度,让白辉下回到过去被束缚压制恐惧之中。他开始抵抗挣扎,眼神陡然暗下去。周朗夜来不及意识到自己过界行为,来不及松开他,就被他狠狠巴掌扇在脸上。
他眉目轮廓因为消瘦而显得愈发英挺深邃,眉骨与鼻梁转接着光影痕迹,眼尾却透出藏不住倦意。
白辉心里是不好受,可是并不想而再再而三地见到他,于是索性不要搭理,越过他径直往楼里走。
周朗夜立刻跟上去,正对楼门电梯间里还有旁人在场,白辉时不好发作。
待到那几位邻居先上去,白辉没有摁键,显然是不想把周朗夜引到电梯里。他沉着声说,“不要再来,这里不欢迎你。”
周朗夜穿着衬衣西裤,皮鞋裎亮。这闷热天,他还是妥帖收拾过自己,为给白辉个好印象。
从这天以后白辉几乎每天收到。
他笃定周朗夜是知道他在首都新住址,也定知道他换手机号。但是周朗夜变得小心翼翼,只敢往个更为公开地址寄信,里面总是写着相同话,“辉儿,错。”
有时也会在后面再加句,“原谅”,或是“再给次机会”。
很多年前,白辉也曾往周朗夜邮箱里写过很多电子贺卡,满怀期冀和他说节日快乐生日快乐,然而从来不得任何回应。
时间像是进入扭曲虫洞,把切重置、倒转,犹如个回到起点长镜头。
而他也确是好看,身深色衣裤衬得他形容俊美,身形修长,他头微微低着,声音也低着,对着白辉说那句他已经写过无数次话。
“辉儿,错。”
眼看着楼外又要进入几位住户,白辉也见不得他这样当众低三下四,不得已摁上行按键,旁边部电梯正好就开门。白辉转身走入同时,周朗夜又次跟在他身后。
电梯往十二层爬升,只有他们两人同在电梯里气氛压抑凝滞。
白辉站在角落,周朗夜与他相隔半步。
不管是真心或假意,白辉都不愿再看,周朗夜却开始忏悔挽留。
卡片如此寄十余天不歇,白辉终于在七月末傍晚,在自己租住公寓楼下,见到周朗夜。
见面来得毫无征兆,却也没有让白辉觉得太意外。
周朗夜瘦,瘦得很明显。这是他第反应。
周朗夜不知道在这里等多久,见到白辉瞬间,眼中突然敛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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