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夜闻言,脸色似乎变变。白翎继续道,“周总,你如今要什样天姿国色没有?放过白辉吧。你是他初恋,为你,他跟家里出柜,把什都交给你。可是你呢,忙着复仇、忙着订婚,忙着做那些风云变幻大事,你们从来不是条道上人。”
“你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先以爱之名骗他,又以整个白家存亡相要挟,可曾正眼看过他?”
“他如今事业已经没,两只手落下残疾,模样也毁……不管父母早年做过什错事,冤有头债有主,白辉不该被卷进这场恩怨。”
说到最后,任是白翎如何克制,声线也失平缓,隐忍数月内疚自责令她几乎难以自持。
她恐怕周朗夜还不肯放人,又说,“周总,您如今身居高位,听不到那些流言是非,不知道别人是怎评价白辉。人言可畏,就算他经此劫再想重新开始,终究不是当初那个19岁男生……他不会过得有多好,你大可以放心。”
合适。”
周朗夜脚下停住,视线直看着护士将白辉推入房间,才转向身前白翎。
“那在外面等等。”周朗夜说,口气平和,但没有离开意思。
白翎暂时不愿与他正面冲突,也不相信周朗夜会因此改变态度善待白辉,无意和他多说什,转身就进病房。
护士给白辉上完点滴以后陆续离开,白翎在病房里待很久,面等着全麻药效消退,白辉清醒过来;面尝试与些朋友取得联系,为下步保护白辉转院做出安排。
白翎起先还有些技巧性规劝,后来说到“人言可畏”,她眼神忽然黯淡下去。白辉没有重头来过可能,白翎心里十分清楚。成年人世界,不管私底下多肮脏不堪,外表上总要个漂亮体面。周朗夜早就把白辉从里到外打碎,就算拼凑起来,也会永远带着那些洗不干净过去。
白翎想起白辉无名指上那圈明显婚戒痕迹,甚至不敢多问他被周朗夜软禁半年里发生什。
周朗夜没有打断她。白翎说完以后,他拧着眉心,闭闭眼,好像不明白自己和白辉之间怎会走到这样不惜死地步。
他对白翎说,“让他走,不会限制他,不会再勉强他做任何事。”
停顿几秒,似乎是整理下思路,他又道,“周维
等她意识到手机快没电时,已经过两个多小时。原本以为周朗夜早该识趣地走,没想到白翎走出病房,发现周朗夜竟然还坐在门外。
周朗夜见白翎出现,立刻站起身,问她,“白辉怎样?”
白翎冷眼看着他,说,“吃止痛片,现在睡下。”
“能进去看看他吗?”周朗夜又问,神情里难掩熬半宿疲惫与担忧。
白翎不是白辉,没那容易心软,面对周朗夜从未展现过小心翼翼和放低姿态,她显得无动于衷,“小辉醒过来第声,是叫“姐”,然后对说,“不想见他,不要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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