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
们站在
地球生态圈
顶端。”老人摇摇头，“如果银河系也有生态圈，那
在那些位于银河系生态圈顶端文明看来，们和蚂蚁
样，不过都是地球上低等物种而已。你觉得这些蚂蚁会知道地球正面临大麻烦？”
杨远怔怔地看着地上蚂蚁，只黑蚂蚁正从洞口中探出头来，它或许才刚刚出生，第次踏出洞穴得见天日，沉浸在初次拥抱这个浩大宽广世界喜悦中。
“在某些方面人类和蚂蚁是非常相似。”老人说，“高度社会性和纪律性能增加物种在灾难中生存几率，但代价是牺牲个体。蚂蚁是富有牺牲精神生物，当你融入这个庞大集体时，集体之命即个人之命。当年们也是靠这样精神创立新中国，这就是蚁命，是流淌在每个中国人血液中东西。”
“蚁命……”杨远喃喃。
“每个人都必须拥有在灾难中前行勇气。”老人拍拍杨远后背，“们无从得知最终结果，但必须竭尽全力。人类力量很有限，们集全球之力也只能造出这十二艘飞船。既然已经尽全力，结果如何又有什重要？”
梦想，背得这重，站得却这稳，这就是德。”
老人在年轻人身边蹲下，“们老祖宗智慧，几千年都不会过时。有德则能负，你看们脚下大地，它又承载着多少重量？”
杨远默默地低着头。
“欧阳老师，今天火箭就要发射吧？”
“是啊……酒泉西昌文昌都要发射。”老院士点头，伸手指望远镜，“到时候负责接收信号就是们和它。”
老人豁达让杨远敬服，他第次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其实还有这样群人，他们不慌乱也不疯狂，不会病急乱投医，也不会寄希望于虚无缥缈上帝真主，纵然面临末日，他们也只会安静地守在自己岗位前默默地望着数字变化。
“对于个已入耄耋之年人来说……”老人笑笑，“死亡或许才是他唯没有经历过事。”
“们会成功？”杨远抬起头，面容憔悴。随着倒计时步步归零，他也越来越焦虑，这不是杨远个人反应，整座天文台里所有年轻人普遍都是如此……焦虑失眠心理失衡症状正在人群中扩散。
领导尝试请过心理医生，但在这个堪称国内与月球距离最近地方，心理医生受到凝重紧张气氛感染，也开始焦虑不安。
“会不会成功其实没有多大区别。”老人摇摇头，他轻轻点点脚尖，杨远眯起眼睛，他脚边是株低矮狗尾草，草根旁是细小洞穴，蚂蚁三三两两地进出，这是个蚂蚁窝。
“你看这蚁窝……”老人轻声说，“们和这些蚂蚁有什区别？”
“人类是智慧生物，怎能和蚂蚁这种低等节肢动物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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