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戳
戳他
胸口。
“在这里。”
唐跃
愣。
“火星是死，鹰号飞船是死，物理和数学规律都是死。”老猫说，“但你是活，你是这个星球上唯活人，如果连你都死，那
最后希望也就破灭。”
唐跃怔怔地看着它。
老猫点点头，“如果第次交会失败，那剩下推进剂就只够用次，如果第二次再失败，那鹰号飞船就会变成漂浮在轨道上太空垃圾。”
唐跃没辙，只能尝试两次，那成功总概率最高只有十分之。
他突然觉得非常疲惫，累得句话都不想说。
老猫口中吐出每个数字都是它精确计算出来，数学果然是种美而残酷东西，它是宇宙规则与逻辑表现，无可撼动，无论你有多大力量，你也无法强行改变个计算结果小数点后哪怕百万位某个数字。
十分之就是十分之。
音速飞行飞机，它们需要在飞行中逐渐靠近，近到两架飞机驾驶员可以互相握手。
稍有差池，就是机毁人亡。
“鹰号飞船能自动对接成功概率有多大？”唐跃问。
老猫思索半晌，“除非鹰号飞船电脑能完美地控制住登陆器，精确地执行每个步骤，个小数点都不出错，它才有可能对接成功……但这是理想状态，只靠鹰号飞船自己导航，总会出现点小偏差。”
“因为客观条件不可能达到理想状态，外部环境影响会让误差逐渐积累，比如重力，风速，以及发动机工作状态什，所以登陆器才需要外部指令来对它进行修正。”老猫接着说，“这种外来指令可以是昆仑站引导，可以是空间站引导，也可以是登陆器上乘员自己调整。”
老猫脸色很平静。
“你觉得人能战胜宇宙？”老猫忽然问，“
认为人不可能战胜宇宙，但能战胜自己。”
唐跃呆住，他脸色抽动起来，紧接着
这个概率是份不可更改死刑判决书，它不是由人下达，而是这个世界意志。
人不可能跟宇宙对抗，火星半径是三千三百八十九公里，你不可能把它变成四千公里，火星上重力加速度是0.38个G，你不可能把它变成0.4个G，所有参数和规则早在创世之初就已经被牢牢地焊死。
所以它们做出判决也无可撼动。
老猫也不说话，人猫坐在昏暗灯光下，昆仑站中只剩下OGS系统发出嗡嗡声。
“那们希望在什地方？”唐跃睁着眼睛，目光无神，“你不是说们要去找到那个埋藏在不可能中最后希望？这个希望在哪儿？它在什地方？”
“如果没有外部修正，鹰号飞船几乎不可能成功对接？”唐跃问。
“希望非常渺茫。”
“可能性！”唐跃咬着牙说，“要知道概率！对接成功概率能有多大？”
“不超过二十分之。”
“RD－0172发动机推进剂只够用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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