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着对方，劫后余生
感觉并没有来得强烈，两个人心里反而被
种前所未有平静笼罩。
宁河唇角微微地勾起点，说，“如果你没有救起来，
也准备跳下去。”
艾星抬起手，以指背轻抚他脸，“做
个梦。”他说，继而停顿几秒，又道，“梦里爱上只人鱼。”
宁河倏忽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去过那个梦境，于是问艾星，“你把那只人鱼
躯体上极度倦怠，与段深远梦境渗透重合，夹杂着意义不明声响，让人堕落而不堪自救。艾星身不由己，被记忆中幻象裹挟其中，渐渐越陷越深。
梦里浮现出很多荣光与辉煌，都属于去不返青春。艾星再地与年少时自己相遇，内心受到某种召唤，循着潜意识指引，执意地去往处。
他翻越礁石，赤脚踩上沙滩，见到轮巨大圆月连同迷雾笼罩于深海之上。
海波层层涌近，随之而来是只银发白肤人鱼。
歌声与月色交织，摄魂夺魄般吸引住艾星，他循声走近人鱼。
星对他说，“很快，们已经游三分之或者更多。”
其实他们身体都有各有不适，且疼痛程度在逐渐加深，但两个人都没有流露出丝毫情绪。
宁河毕竟不如艾星强壮，也从来没有过这样长距离横渡经历，加之伤患处轻微撕裂，到最后小半程，他已经游得非常费力。
艾星托着他向前，尽管宁河身体变得虚弱，意识却保持得非常清醒。他知道自己不可以拖累艾星，就算游不动开始下沉，也不能挣扎，更不能把艾星拖进水里。
而艾星情况其实比他更糟。在他们已经看到隐隐绰绰水岸边缘时，艾星被烧伤腿部因为肌肉痉挛抽搐，几乎到难以为继地程度。
人鱼倚靠礁石，吟唱很久，艾星忍不住伸手触及他，尝试挽留。
歌声戛然而止，人鱼仰头看他，向他轻声发问，“即使会变成泡沫，你也要带离开吗？”
少年艾星思虑片刻，最后冲他笑道，“别怕，会游泳，来陪你吧。”
经过仿佛亿万年冲刷与等待，他终于牵住那只冰凉柔软手。
艾星醒来时躺在急救车里。车厢内空间有限，然而宁河还是执拗地趴跪在他身边。
湖岸周围建有圈堤坝，高于水面约米。风中传来消防车刺耳鸣笛声，由远及近划开血色天光。
艾星用尽最后力气，将宁河托举上岸。前两次都未能成功，因为宁河总想要同时拉住他手，带他起往上，就在艾星第三次尝试时，岸边冲来道身影，伸手拉住宁河。
宁河惊恐地叫着艾星，不肯被单独救出，但身后那股支撑他力量正在消退。宁河在上岸瞬间回过头，艾星注视着他，面脱力地滑进湖水深处。
水波翻涌倾覆，盖过艾星渐沉身体，也湮灭宁河声音。
艾星曾经无数次地听过宁河叫自己名字，却从来没有次像这样悲痛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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