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
火光在宁河唇间跳闪明灭，起起落落，映着他精致五官。
艾星低声问，“你在日本抽烟吗？”——宁河回到艾星身边这
久，艾星没见他主动抽过。
宁河慢慢吐出烟雾，说，“没有。”
抬眸见着艾星有些疑惑眼神，又道，“连你都从
生命里斩断
，戒烟就
可是等他醒来时候，外面天色已是昏黑
片，车载屏幕上显示时间为傍晚七点刻。算起来艾星个人连续开四个多小时车。
宁河揉揉脸，慢慢从放倒真皮座椅里坐起，发觉自己身上搭着件艾星外套。可是驾驶座上空无人，跑车停在处还算热闹高速休息区内。
他回头张望，发现艾星就靠着车外抽烟。那抹高挺身影在暮色中勾勒出种疏懒而从容线条。
宁河觉得心跳不受控制地快点。他靠近车窗，仔细地看着艾星，很想记住他此刻样子：手插在裤兜里，手夹着烟，姿态随性地背靠跑车而站。
过这多年，宁河心想，原来自己还是好爱艾星。爱得有增无减。
艾星回答得很快，几乎是不假思索，“心心念念，求之不得。”
这次复合，他们对待彼此方式变很多。
曾经宁河是活在当下、不去想以后，他将自己切交给艾星，却有种爱得秒算秒短暂；而艾星则太过强势地限制他，不单要他人和他心、更要索取和占据他灵魂每个角落。
那个过于悲观宁河如今爱得充满热望，会对艾星宣告他所有权；而密不透风艾星也在学着尊重宁河想法，为他们感情适当留白。
出城路要拥堵些，开过纽约城外哈德逊河时，又照例在大桥上堵半小时。
宁河开门下车，走到艾星身边。
艾星取下唇间烟，垂手放于下风处。宁河靠近他，尽管四周人来人往，宁河却没有什顾虑，几乎是紧贴着站在艾星身侧。
艾星那只揣在裤袋里手拿出来，自然地环住宁河，问他，“睡好吗？”
说着，又笑笑，低头去蹭他脸，“这边脸上睡出压痕，怎这可爱。”
宁河任他揽着，只手伸过去，摸到他夹烟那只手，然后带着他手抬起来，凑到自己嘴边，也跟着吸口。
宁河因为昨晚放纵，身上始终带着倦意。开上高速没多久，艾星就让他找个休息站停靠，换上自己开车。
宁河起先还和艾星不时聊上几句，后来聊天频率减缓，呆呆地望着窗外飞逝景物。艾星短暂地转头看他眼，被他那种天然迷蒙美丽弄得心里倏然软，对他说，“你把座椅放倒，睡会吧。”
宁河很乖地应声“好”，看着艾星把车内空调温度调高。
他靠着椅背躺下去，微微偏过头，在平缓车速中很快睡去。
敞篷跑车车顶已经阖上，音响里放着巴赫大提琴协奏曲，宁河记得自己入睡前和艾星说过，“你开累就换，不要疲劳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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