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星摘掉头上帽子,声音半哑地问,“宁河呢?他为什没有来?”
宁河和邵茵断断续续地聊整天,他们没有争吵,没有肢体冲突,两个人都试图保持冷静。但是邵茵始终不同意让他去见艾星。
宁河注意到她无名指上那颗两克拉订婚戒指已经取下,似乎意味着与艾成锦之间发生很大问题。宁河觉得这切都是自己造成,邵茵前半生为他牺牲太多,而他终究偿还不清。
尽管邵茵没有强行将他留在公寓,他却也不愿在不经由她同意情况下执意离开。
他从电视新闻上看到艾星被释放消息。没有任何媒体拍到艾星正脸,只是隔着很长段距离,看到抹略显瘦削身影在众人簇拥下离开警局。
他挥手。宁河核对车牌,然后坐进后排座位。
司机把他载去邵茵公寓,宁河本意是想多陪陪母亲,等她情绪有所好转时,再和她聊聊,争取她理解。但他却没有料到,自己前脚进门,邵茵紧跟着就把他锁在家里。
加州乃至全国媒体,几乎都用头版报道“高中生黑客扳倒加州州长”这劲爆新闻。艾星母校长木高中被蜂拥而来媒体记者围满,时间所有人都对这个孤胆少年背景来历充满好奇。
艾星在被捕四天后,由于得到探员威尔森暗中相助,从安全屋被秘密送进洛杉矶警局接受保护。他接受进步问询和审查,最终签订份保密协议,即对自己在安全屋经历切细节,包括超出常规受刑和审讯,均保持缄默,而洛杉矶警察局将在tf案进入终审之前,全天24小时对他进行最高级别人身保护。
局长凯森带着两名高级*员同出面,护送他离开警局。艾星穿件警方为他提供灰色长袖T恤和帽衫,下身还是几天前离家时那条校服裤子,跟随凯森他们经过条灯火明亮办公室走廊时,不少警察走出来,为他鼓掌。他没有太多回应,长达数日监禁让他身体和精神都受到很大摧残,他整个人疲惫不堪,唯念头就是尽快见到宁河。
又过天,宁河仍然待在公寓陪着母亲,却突然接到条艾知楠发来信息:艾星不配合治疗,也不吃东西
艾成锦连同艾氏聘请律师团队事先已与警方达成共识,决定从条不起眼警局侧门通道接走艾星,为是尽可能避开媒体长枪短炮。
然而嗅觉敏锐各路记者还是闻到风声,在洛杉矶警局每个出口都架设录制设备。艾星隔着那些闪烁镜头看见很多迎面而来亲友,却唯独没有宁河。
艾成锦紧紧地搂着他,带他上车。四周人声嘈杂,媒体记者隔着警局铁栅栏,大呼他名字“William”,想让他回答问题。
艾星沉默地坐进车里,前后相同三四两黑色奥迪车几乎在同时移动起来。
艾成锦非常心痛地看着他,给他递水,对他说,“家里都安排好,医生会给你做些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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