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星将他抱紧,声音里透出与年龄不符沉稳,“不会、哥,们事不用你扛。不管其他人怎想,不会松手。”
天光未亮,卧室里片昏暗不明。宁河在重新睡去以前,模模糊糊地想,大概前路有千万条,他和艾星偏偏选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条。如果前面注定是万丈深渊,但愿坠落那刻,他们还能记得这个清晨相拥而眠承诺。
最终在心神恍惚间睡去。
他已经和艾星同床共枕两个星期,突然回到个人床上,整夜都不得安稳。梦里他总在流离失所,从陌生场景里兜兜转转找不到出口,遭遇无数陌生人擦肩而过,直到凌晨五六点,他忽然找回种久违归宿感,循着熟悉气息开始慢慢往另个人怀里磨蹭。
继而宁河仿佛意识到什,猛地惊醒,“艾星!?”——他睁大眼睛,看着躺在自己跟前穿戴整齐少年。
“嘘”艾星附身去堵他嘴,软声哄他,“本来是要去学校游泳队早训,经过你门前时听到你好像在说话,进来才发现你做噩梦。”
宁河既气自己敏感脆弱,又舍不得从艾星给予温暖里挣脱出来,埋头叹道,“你昨晚答应过什?”
艾星继续哄他,“爸他们主卧在三楼,不和们层。你再睡会儿,陪你睡着就走。”
宁河放弃挣扎。他自,bao自弃地想,艾星大概是天生来治他,自己对他真毫无抵抗之力。
在半梦半醒之间,他撑着最后丝清醒,轻声唤他,“艾星”
艾星应他,“嗯?”
“如果有天,是说如果有天”宁河闭着眼,神情懒倦,“们事被发现,你就推给,让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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