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这些年仗着皇帝宠信,春风得意、无法无天,还从未栽过这大跟头,
他说着,却忽然身子软,似乎终于支撑不住。时年忙扶住他,“快别说,们先去治伤吧……”
刘瑾也想赶紧把这个场合糊弄过去,之后万岁爷再行处置,也已经过火气最大时候,“对,传太医,传太医!”
朱厚照冷声道:“传太医,给聂兄治病,至于刘公公,你就别掺和。”
刘瑾愣。朱厚照看着聂城惨白脸色,到底觉得自己刚才不太地道,于是道:“传旨,免去刘瑾司礼监掌印太监职,罚闭门思过,没有朕旨意,不许出来!”
“皇上!”刘瑾大惊。司礼监掌印太监,那是大明宦官能坐到最高位置,和东厂督主相比,掌印太监能参与朝政、替皇帝批阅奏疏,可以说是实际意义上宰相,这就给他免?!
”
时年早恨透这老太监,立刻补刀,“对啊,刘公公已经先后害他们两个,下个不会就要对下手吧?”
她份量明显比聂城路知遥更重,朱厚照闻言神色愈发冷峻,刘瑾看得心惊。他解朱厚照,知道此时不能强辩,立刻道:“万岁爷,您千万别动怒伤龙体,千错万错,都是奴侪错……路大人事,是奴侪时心急!因为,奴侪太想让万岁爷开心,瞧见路大人身手不凡,就想让他和阿花比试,您看会喜欢……路大人确实没犯什罪,是奴侪片忠心,没成想做错事……至于聂勇士,也是奴侪时糊涂,想着毕竟差点害他兄弟,回头聂勇士要是找奴侪报仇,那就没活路……奴侪是心里太害怕……”
他说着哭起来,仿佛真后悔不已。权倾天下东厂督主、司礼监掌印太监,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满头白发,看起来和个普通老人没什区别。
朱厚照见状眉头皱,想斥责,却又像是有些不忍。
朱厚照道:“朕已经从轻发落,刘公公若还不满意,那只好把你交给聂兄处置,再也不管。”
句话,让刘瑾求饶卡在喉咙里,半晌,磕头道:“奴侪遵旨!”
豹房这日事,未到天黑就传出去。
万岁爷以活人斗豹、最后还斗赢,换以往也是能议论番大新闻,然而和另件事比起来,顿时就不值提——刘瑾被皇上当众斥责,免去司礼监掌印太监职!
朝野震动!
时年心道坏,刘瑾要翻盘。果然,朱厚照转向聂城,眼神有些为难,却还是道:“聂兄要怎处置他?”
虽是提问,语气里意思却很明显,是希望他从轻发落,至少不能说弄死刘瑾。
他甚少做这种事情,心里老大不自在,没想到聂城却笑得自然,“皇上,把刘公公交给处置是您说,草民开始就讲,只是希望您还和义弟个公道。所以,如何处置刘公公您说算,草民决无异议。”
朱厚照喜,“当真?”
“是,草民相信皇上会公允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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