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墨声音懒怠,连眼皮都半耷拉着,不给人个正眼,“哦。”
甚至架着人就准备往外走。
装甲‘吱呀’动,在错身之际,禹群手挡在百墨面前,隔着层防护罩,他声音愈发沉闷,“他是缺手还是缺脚?自己不能走吗?”
百墨终于看向他,睫羽抬,眼眸半露,他嘴唇掀,缓缓地说道:“乐意扛他,关你屁事。”
那横在他面前手臂纹丝不动,禹群那向浅淡如浮云般语气此时如藏着雷霆乌云,沉沉压压紧绷声线中封着怒气,“说放开他。”
他唯能想到解释来自于夏因对他说过,禹群曾经很多次帮他处理过麻烦,替他收拾残局。
而转变态度那天,正好是精神力测试。
禹群觉得自己是麻烦,所以把他当□□样,急不可耐地扔出去。
理智上他能理解,感情上他做不到。
那在冷白色皮肤中如雪中梅花般唇瓣紧抿,鸦羽般睫毛在皮肤上映出两道阴影,双眼睛里满是冷冷郁色。
韦蓝就站在禹群后面,发现前几秒还火急火燎人此时却站在那里,动不动。
怎?
难道里面景象不容乐观?
韦蓝好奇地走前几步,视线茫然地从那已经支离破碎大厅中扫过,然后就看见那互相支撑两人。
此时百墨他们已经注意到门被破开,百墨撑着人转过身,与禹群对上视线。
“那还说关你屁事。”
倘若没有这身装甲,别人或许就能看见此时禹群身上肌肉绷紧,像是头蓄势待发猎豹,脸部棱角也更加分明,整个人都散发出股冷峻凌厉压迫感。
但他看着百墨视线却依然克制着情绪。
都说相由心生,百墨这具身体长相现在也越发张扬锐利,那眉宇之间柔弱之色完全消散,现在只剩下不可世倨傲。
而倘若有人想要打碎他这份骄傲,哪怕只是崩碎个角,那百墨就定会保证那碎渣子能将对方扎面无全非。
他从来不知道什叫做忍气吞声,更不知道如何去谅解,他懂得只是以牙还牙。
有人让他不开心,他就要让对方也不开心。
所以当禹群走到百墨面前,沉着声音说道:“已经没有危险,有人会来救他,你现在可以放开他。”
他脸藏在合金骨骼装甲透明面罩之下,那层面罩略有些反光,那禹群目光看起来像是隔着千层迷雾般,不真切且疏远。
百墨不擅长去读人情绪,带着恶意情绪他能分辨更为仔细,但其余情绪对他来说就像是不伤大雅细枝末节,他从来不去深究。
但在此刻,哪怕隔着那远距离,他还是感受到禹群此刻那带有怒意,但又不单纯是愤怒复杂情绪。
这是从那天测试,禹群对他莫名其妙冷淡之后,他第次见到对方。
隔这多天,百墨都没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禹群,以至于禹群忽然天对自己变态度,甚至还在几天后让自己搬去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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