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病去如抽丝,他退烧后直提不起精神,胃口也更差。
颜山岚喝药喝到舌头发苦,吃什都觉得苦,连粥都是喝几口就放下。
管家每天收拾餐桌都愁眉不展,颜山岚怕他为难,在下午喝药时候叫住管家。
中药苦味在空气里飘散,颜山岚捂着微烫杯子,说:“想吃抹茶味饼干,能做吗?”
管家愣下,点头道:“能,您要甜点还是苦点?”
傅斯容把颜山岚放到卧室床上,仔细盖好被子,又将他被蹭乱头发捋顺。
“晚安,岚岚。”傅斯容亲亲颜山岚额头。
他没有打扰颜山岚休息,站在门边看会,轻手轻脚关上门。
*
颜山岚很久没生过病,输完液体温刚降下来,第二天早晨又发起低烧。
傅斯容收拾好东西,回头发现颜山岚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自己。
“怎?”他走到颜山岚面前,生着病人忽然朝前倒,把头靠在他胸口上。
傅斯容拍拍颜山岚后背,“走不动?要不要背你?”
颜山岚摇摇头,头发乱糟糟地蹭在傅斯容衣服上。
他靠会,晃晃悠悠站起来。
深夜十点,颜山岚输完液,手背贴上胶布。
他躺在病床上,脸色憔悴,但不那苍白。
傅斯容碰碰他额头,“不是很烫。”
“嗯。”颜山岚轻声应下。
“容哥。”他勾住傅斯容手指,“想回家。”
颜山岚看眼杯子里深棕色液体,吸吸鼻子,“比之前甜点。”
“去给您做。”管家走进厨房。
他表情
他反反复复烧着,傅斯容担心他夜里出事没人发现,每天晚上都留在他房间,陪他起睡。
入秋之后夜里开始降温,傅斯容身体很热,颜山岚睡着睡着就会钻到他怀里,紧紧地黏。
傅斯容很少喝酒,又不抽烟,信息素虽然有点烟熏味,味道却很干净。
颜山岚迷恋傅斯容身上味道,尽管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傅斯容。
颜山岚白天喝药,晚上抱着大号暖宝宝睡觉,折腾两三天终于退烧。
傅斯容看颜山岚脚步虚浮,感觉随时都会摔倒,赶紧伸手搂住他。
颜山岚依偎在傅斯容怀里,被他半抱半搂送上车。
深夜高架车流稀少,往常需要个小时路程,傅斯容只开半个小时就到。
车停在家门口时,颜山岚已经靠在车窗上睡着。
他睡得很沉,傅斯容没有叫醒他,小心翼翼把他抱下来。
医院床睡着不舒服,消毒水气味也不好闻,他只是低烧,没必要非得住院,挤占有限床位。
傅斯容牵着颜山岚手,扶着他坐起来,“那你等下,带你回家。”
回家,颜山岚喜欢听傅斯容说这个词。
每次听傅斯容说“回家”时候,颜山岚都能感觉到从股暖意从头蔓延到脚底,驱散他身上疲倦和病痛。
他坐在床边,目光紧紧地黏在傅斯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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