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音乐声被隔绝在门外,而安找位置坐好之后才点点头。
隋轻轻没说话,隋聿早就到谈婚论嫁年纪,他爸妈也安排过几次相亲,但隋聿无例外全都搞砸。隋轻轻不是没有怀疑过隋聿性取向,想到这儿,隋轻轻看坐在对面而安眼,顿顿才又问他:“你到底多大年纪?”
门被推开,酒保端着盘小酒杯走进来,而安等酒保走才小声回答说:“好久没算。”
隋轻轻笑出声,她抬手从托盘上拿小杯酒递给而安,说:“来,你把这个喝就知道自己多大。”而安犹豫几秒,伸手接过来,隋轻轻也拿个,仰头饮而尽,全部喝完之后面部表情变得极其狰狞,嘴里发出类似斯哈声音。
绮丽说过,要想和人相处时不尴尬,就尽量模仿其他人行为。于是而安也学着隋轻轻模样,仰头把酒杯里液体全部倒进嘴里,辛辣
大概是某种家族遗传,隋轻轻和隋聿样都不怎会安慰人,隋轻轻透过后视镜看后座而安有些失落脸,张张嘴又闭上,最后冒着吊销驾照风险把车在路口掉头往另边开。
接近晚上十点大街上依旧灯火通明,马路对面亮着粉色光线投在而安脸上,而安抱着沙发垫坐在车里,看着已经下车隋轻轻,问她:“们去哪儿。”
“去老娘场子。”隋轻轻掏支口红,弯腰对着后视镜擦两下,再站直时整个人可以称得上是满面红光,隋轻轻眯着眼冲他笑着说:“姐姐今天就带你解解什是美丽新世界。”
而安刚开始个劲儿摇头,隋轻轻劝半天也没用,最后脾气也上来,拉开车门活生生把而安从后座拽出来,边拽还要边给来往路人解释说:“自己弟弟,不是人贩子。”
酒吧名字叫Lucid,隋轻轻第次来时候只有二十岁,正在经历短暂人生中第次失恋,酒吧老板娘人挺酷,免费给她上打清水炸弹,还顺便普及下世界上狗男人几类品种。隋轻轻拉着而安走进去,门口不少人站着抽烟,见到隋轻轻都笑着吆喝声隋姐。而安没来过这种场合,他只觉得吵,人挤人,空气里味道也很奇怪,他拍拍隋轻轻肩对她说想要走,但隋轻轻好像完全没听见,扯着嗓子对他说:“你满十八吧?”
而安还没来得及回答,隋轻轻就扭过头拉着他走向靠近柜子红沙发,在模糊红色光线里,而安看见个光头女人背影。
“老徐,给找个卡座呗。”隋轻轻喊她。
女人转过头,眼睛在看见隋轻轻下秒迅速睁大,她收起手里扑克牌,边回身抱她边说:“里面包间随便挑。”
隋轻轻笑嘻嘻地拉着而安,推开角落包厢玻璃门,把而安塞进去之后,又倚着门框跟酒保说几句话。
“先喝点儿威士忌热热身。”隋轻轻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站着没动而安,停几秒才漫不经心地问:“你喜欢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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