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晚上没睡,凌晨三点因为太过无聊,所以偷偷跑到隋聿房间门口,门刚推开个小缝,就听到屋里人用有点哑声音说:“关上门,出去。”
“哦。”而安把门合上,往客厅走两步想想又拐回去,贴着门板小声念:“晚安。”
听着脚步声渐渐离开,隋聿从床上坐起来,揉揉眉心。说实在,他活二十多年,这还是第次被男人亲,原本以为可以靠着强大心理状况撑过去,但现在看起来他心理状况也并没有那强大。
是种很奇怪感觉,隋聿仰头盯着天花板,他耳朵和眼皮都很烫,像是夏天会得热感冒,很不合时宜病症,普遍治疗方案是在接近三十八度高温房间里捂着被子,等待出汗然后自愈。于是隋聿也开始等待,等待时间治愈高温,还有仿佛心脏病即将发作样心悸。
没等到,没治愈。
“你补偿别人方式就是这?”隋聿消化很久才憋出来个问句,他用手碰碰脸,表情复杂,“……别人帮你个忙,你就亲人家?”
而安开始觉得迷茫,他自认为这个礼物是他能做到范围里最好,但隋聿表情看起来怎也不能说是高兴,而安停会儿,解释道:“也不是,只有对特别重要人才会送这个礼物——”
“特别重要那种。”
客厅只开盏落地灯,光线昏黄,而安投在地面影子被拉很长,隋聿不说话。他不该和个精神方面有问题人斤斤计较,也是,不就亲下,也没要拿着箭捅他,他没什损失。自从遇到而安,隋聿变得很会开解自己,即便站在面前人还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以后不能随便亲人。”隋聿站起来,垂眼对上而安很亮眼睛,“不管是男还是女,没征得对方同意,都可以被定义成性骚扰,可以把你抓起来——”
早上七点半,隋聿站在浴室看镜子里顶着对巨大黑眼圈自己,真是绝顶可笑,虽然他不是刑警没有见过许多离奇案子,但怪人他见不少。按理来说,他不该因为被男人亲下就开始失眠,隋聿抹把镜子
“——不是已经被你抓起来吗。”
隋聿被而安问住,他张张嘴试图反驳,但最后还是放弃,于是隋聿点点头,敷衍说:“行吧,你想怎说都行。”
而安看着隋聿回到卧室关上门,站在原地又愣会儿,他好像还没有找到和隋聿打交道方式,现在想想,他每天在做事情只有吃饭,发呆,还有惹隋聿生气。就连把丘比特生只有次标记给隋聿,隋聿也不是很开心。
看来必须要去咨询下绮丽,刻不容缓。
绮丽是而安唯朋友,和自己不样,绮丽很早就给自己起人类名字,并且擅长和人打交道,走到哪里都吃得开。只是不管是人还是神,太嘚瑟都容易出事,绮丽在追求个漂亮男孩无果之后就住进寺庙,名义上是疗伤,但而安觉得绮丽纯粹是想吃寺庙里素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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