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条小鱼崽啊。
池今叙问不出口。
他找茬，“梁行野你手放哪儿呢？给
撒开。”
池宁吓
跳，“哥，你别凶他。”
说句就护上，把池今叙情绪激得更高，“梁行野你是人吗？你搞条小鱼崽，还搞家
！”
获得人类爱。
脑子里顿时涌过无数回忆，梁行野给他拍金色珍珠照片里，细白手腕搭着梁行野睡袍。纪宣揶揄梁行野为心肝小宝贝冲冠怒，和他妈闹翻。以及梁行野任凭调侃，从未否认过态度。
梁行野知道池宁是人鱼，他们……
池今叙挂电话，转开视频。
手机梁行野拿着，从镜头看过去，池宁曲着膝盖，侧身横坐他腿上，鹅黄色毛衣掀起角，露出点腰。梁行野拥着他，手指轻晃，不时擦过鹅黄衣摆，状态无比自然。
“没有，”池宁打断他，边喘气边走回沙发，重新窝进梁行野怀里，“受伤，梁行野救，把带上岸。学认字，学音乐，去谢叔叔工作室上班，然后突然有天，鱼尾就变成腿。”
他模糊地复刻池今叙经历，并加入个人经验试图混淆视听。
“你就撒谎吧。”池今叙冷声，“怎
跟你说？你胆子太大，也不想想后果。”
他想起银尾美人鱼索要报酬，问池宁什时候上岸，池宁老老实实回答。池今叙算时间，差不多，连忙问池宁能不能控制鱼尾变化。
前天泡澡时候，鱼尾莫名其妙变成腿，但转瞬间又变回去，池宁瞎诌：“可以哥哥。”
欲睡池宁耳边，“跟他说句话。”
睡意烟消云散，池宁瞪大眼睛：“哥！”
池今叙紧张到哑声，试探：“宁宁？”
熟悉到嗓音自话筒传出，池宁激动地跳下沙发。
“啊！哥！”池宁穿着袜子在屋里狂奔，“啊啊啊！真是哥哥！”
“别叫他小鱼崽，”梁行野没解释，稍稍松手，“他十九岁，成年。”
听听，这是什话？
池今叙深呼吸几次，理智告诉他得感谢梁
像有事没事都抱着，养成习惯。
池宁眼睛红红，有点哽咽：“哥，好想你。”
你抱着梁行野说想？
池今叙满脑子都是：他们不会做过吧？
梁行野从小练拳击，池今叙清楚他肌肉爆发力，他们那体型差，池宁受得吗？
悬在嗓子眼心落下来，池今叙打算回国再仔细盘问。
他又问池宁上岸后为什不找他。
接电话时池宁不小心碰到免提，梁行野插句嘴，将当时情况简单复述遍。
池今叙想都不用想，段沂那王八崽子干好事！
怒火未消，随即，他记起人鱼变成人另个条件。
“宁宁，”池今叙赤脚在地毯上狂走，“哥哥宝贝鱼崽崽。”
池今叙绕客厅狂走三圈，才稍稍冷静下来。
理智回笼，他问池宁：“宁宁，你怎到岸上？”
池宁没应声。
池今叙连名带姓喊：“池宁，你是不是去找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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