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池宁从学拨弦开始,步个脚印向上攀爬,浇灌无数精力和期望,只为找他哥。梁行野做不到去摧毁他长久努力。
也舍不得。
孤苦伶仃池宁会更依赖他,但找到亲人池宁会更快乐。
他看着池宁愁眉苦脸地掰扯那几个词,温声喊他:“宁宁。”
“怎?”池宁凑近屏幕,睫毛怼得卷起来,又去揉眼睛。
茶,笑着应他,“这是个创作者基本素养。”
池宁削弱旋律线张力,用和声推动其走向,细分节拍后重组重音,加强律动感。他将初稿给谢川看,谢川笑眯眯说句“还行”,让他写词。
池宁写不出来。
他吃饭时候想,睡觉时候想,和梁行野视频时候也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挤牙膏,勉强挤出来。
谢川:“你写什垃圾?”
梁行野说:“把你哥所有信息告诉,尽量细致点,再帮你找找。”
“信息都跟你说过,找不到,”池宁手捧着脸,“等你出差回来再说好吗?你先忙你自己事。”
夜色已深,池宁有些困,钻进被窝里笑着跟他说晚安。
梁行野没有笑,低声应,“晚安。”
当晚,池宁跟梁行野哭诉,“好可怜,就是个小文盲,看得懂但写不出来。”
梁行野靠着床背,隔着屏幕凝视池宁,他应该洗完澡,睡衣松松垮垮,下巴垫着枕头,脚丫在身后乱晃。
“没事,”梁行野安慰道,“谢叔眼光太刁,你已经很棒。”
他清楚池宁火到哪种程度,也清楚他写歌目,或许他哥哪天打开手机,就看见他。
要拦下其实很简单,背后联合谢川对媒体施压,事后统口供,池宁永远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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