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太久,他都快忘,池宁曾经吻过他唇,这些依赖又亲密行为,在池宁眼里,或许不含任何暧昧意味。
单纯治愈动作。
池宁在门外等,见梁行野出来,把抱住他,仰着脑袋,激动地蹭他脸,“刚才在台上好紧张,好多人看着……”
蹭着蹭着,池宁停下来,“你为什不高兴?”
“不是故意,”他凝视梁行
梁行野整个人是懵,往后退半步。
池宁刚体验把巨星待遇,心潮奔涌,对梁行野崩塌情绪毫无所知,摘下蓝宝石小王冠,心虚地举到他面前,“它被摔坏,裂条缝怎办?”
梁行野表情僵着,声音很淡:“没关系,摔就摔。”
他说:“去打个电话。”
休息室里有隔间,用来更衣。梁行野身体微倾,交握双手,闭起眼睛平复心情。
争执间,门外传来阵喧闹,大概是退场后采访。
咔嚓咔嚓,不断按快门声音,夹杂着记者争先恐后追问,句接句。
梁行野听到谢川温和笑声,“不混圈,小朋友闹着玩,唱给他哥哥听。”
梁行野看着他爸,想说池宁从懵懵懂懂小人鱼变成在舞台上发光歌手,所做切努力,都是为他。
被他妈嫌弃没文化,就去学认字,想更好融入他生活,就去学音乐。受到谢川认可后,心心念念着唱歌给他听。
话,见梁行野进来,应付几句后挂断。
梁佑江开门见山,“工作放边,来看演唱会,你在搞什?”
他本对池宁存在不以为意,梁行野厌倦自然会冷下来。但前天周纭联系他,说起和梁行野在餐厅冲突,什卑躬屈膝,被围观,他忍又忍。
得知梁行野推迟出差后,绷不住,影响工作是底线。
梁行野耐着性子解释:“只推迟天,不会影响任何进度,有分寸。”
原来是错觉啊。
自作多情最令人难堪。
还好,没把情侣耳钉送出去。他抵着额头,脑子乱成团,心里仿佛破个洞,寒风呼啦啦往里涌,说不出什滋味。
忍不住骂句脏话。
他慢慢回溯和池宁相处细节,翻至初始,才恍然记起,池宁只是条小人鱼。
如果说世上还有人在乎他,那个人只会是池宁。
但转瞬间,池宁话钻入他耳膜:“是,和哥哥走散,直在找他……”
“学音乐初衷?希望他能看到,所以今天站在这里……”
犹如盆冰水,在数九寒天将梁行野浇个彻底。
后来梁佑江走,采访记者也走,池宁推开休息室门,扑到他怀里。
“你有什分寸?”梁佑江连同餐厅事同质问。
梁行野不欲多说:“爸,你要没事就先离开。”
早在他接受濒危梁家时,就完成家庭话语权交接。姿态强硬起来,梁佑江只能退步,挑池宁毛病。
梁行野蹙眉,脸色冷下来:“别用爱慕虚荣形容他,他也不是文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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