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该给池宁点回应。
这样池宁以后遇到事,会第时间想到他,而不是莽撞行动。
池宁浑然不觉,絮絮叨叨地跟他说话,“都要吓死,躲在储物间时候。有个保安假装走,想骗出来……”
“你很聪明,包括打电话给宋晓意。”
“嗯,”池宁咕哝道,“有点讨厌谢辛,不过他是为保护妹妹,所以最讨厌岑明森……”
池宁盘腿坐在灰黑色被子上,凝视梁行野脸,脑海里浮现出他脚踹开吉他,强势地拦住谢辛,又压着岑明森道歉场景,心里泛酸,涌到鼻间,“今天可不可以跟你起睡?”
梁行野:“可以。”
池宁钻进被窝,等梁行野上床后,又钻进梁行野怀里,把脸贴在他胸前。
赤裸裸、无声依赖。
他们起睡过,前期井水不犯河水,那次池宁做噩梦,也只是靠着。而今紧贴着他,梁行野能感受到池宁微卷发摩挲过他下巴,温热呼吸和有节律心跳声。
“借阿姨手机给你打电话,刚说话就被捂住嘴,他把拖到教室,谢辛就来。”
……
“原来是这样,”梁行野用棉签抹匀药膏,声音平静有力,“知道。”
池宁再次确认,“你相信对吗?”
梁行野手掌伸进他微卷发里轻轻摩挲,含着强烈安抚意味,“当然相信你。”
梁行野手指微动,试探地抱住池宁,搂他腰手从松到紧,低声哄:“这几天你在别墅待着,岑明森和谢辛事会处理。”
“想到办法。”池宁说。
像只小猫,软得让人无从下手。
梁行野不可控制地绷紧背。
池宁依赖他,对他怀有情愫,他早有察觉,从上岸印刻效应开始,逐日累积,在晚上反复确认被信任后猛然爆发。
他家庭氛围淡薄,交朋友大多手腕强硬,关系再好也划有界限,私人感情上,极少感到被依赖和被需要。
池宁很轻易地激起他保护欲,以及某些说不清道不明情绪。
直到此刻,池宁如海潮般剧烈波动情绪才真正缓和。他不想哭,但还是带点鼻音,拉下睡衣领子,“梁行野,脖子也好疼。”
不是脖子,是锁骨,嫩生生,逃跑时候撞到墙磕青,格外显眼。
梁行野垂眸看着,拿只活血化瘀气雾剂给他喷。
池宁眼睛水盈盈,安静地滚落颗珍珠。
“没事,别哭。”梁行野给他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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