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蹲在地上，手抖得不行，喉咙发紧，“梁行野，你快……”
有人倏地从背后捂住他
嘴，随后挂断
通话。
池宁使劲挣开束缚，没跑掉，被岑明森紧紧抓住。
“
不怕你，”池宁靠着墙，手
直在抓挠墙面，威胁道，“梁行野马上就来接！”
岑明森盯着他，脸色极其难看，梁行野性格强硬，出名不好对付。
这次打开门，真正离开。
池宁等会儿才出储物间。他七拐八拐，绕到佣人房，警惕地确认安全后，敲响门。
门缝里露出胖阿姨脸，是负责打扫卫生阿姨，池宁直在帮她收集空瓶子。她认出池宁，惊讶道：“宁宁？”
池宁急得脸上冒汗，“阿姨，能借手机给打个电话吗？”
“可以，”胖阿姨和善地笑笑，掏出手机给他，“打完放桌上就行。”
开门，“哎，真是奇怪，明明见他往这边跑，怎
哪儿都没有。”
那人到处翻找，忽然止住动静，呼吸粗重，“看到你，出来吧。”
池宁脸贴着地面，看拖把上水珠滴答落下，随着溅落动静慢慢调整喘息。
外面忽地响起岑明森声音，“找到吗？”
“没有，但别地方都找遍，按理来说最可能藏在这……”
白灰嵌入指缝，撑得手指发疼，池宁继续威胁，“他马上就到！！”
场面僵持不下，岑明森眼神淤血似发暗。
他忽然笑起来，嗓音是上课时惯用温和：“是吗？那倒要看看，是梁行野更快，还是谢辛更快。”
他立刻打给谢辛，待接通，语速加急，像发慌长辈，“小辛，你到前院吗？诺诺出事。”
岑明岑吐出话水泥样朝池宁压过去——“池宁猥亵她。”
她手肘搭着衣服毛巾，转身去洗澡。
拿到手机，池宁迅速拨电话，响铃那几秒，仿佛漫长到没有边际。
梁行野会接，他私人号码知道人寥寥无几，他定会接……
电话通。
传来梁行野低沉好听声音：“喂？”
“去楼梯间看看。”
“好，马上去。”
门“嘎吱”声被带上，杂乱脚步声和交谈声逐渐消失，像放弃这块地方。
但池宁依旧蜷着身子趴着，颗颗地数坠落水珠，脸颊被地面冻得失去知觉。
安静储物间，他听见那道粗重呼吸终于有起伏，嘟囔着，“还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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