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辛是个很重要配角,后期会存在态度反转,
现在:贪慕虚荣,印象极差。
以后:他很牛啊,理都不理下。
“可是你不疼吗?”
“不疼。”
池宁小声说:“骗人。”
梁行野很能忍,以前腿伤复发,他每次问梁行野都说不疼;回梁家心情不好,也说没事;去地下拳击场受伤,即使严重到骨折,也只云淡风轻地说声,小伤而已。
就好像真只是小伤,不需要任何人在意,转瞬即好。
梁行野怔下。
池宁将重瓣山茶递到他面前。
池宁穿着素色羊毛内搭,外套也素净,只胸前有抹涂鸦刺绣,颜色极淡,像所有色彩被剥落,于是焦点聚集在他手里。
梁行野愣神时间有点长,池宁把山茶花小心插进他睡衣口袋,朝他笑笑,随后转身回卧室。
山茶花连枝带叶,落袋垂坠感强,梁行野手指拂过花瓣,近距离触碰初冬花园里难得生机,忽地瞥见花蕊藏着颗红色小凝珠,叫住池宁。
个小花园,绿植被照料得很好,蓊蓊郁郁,削弱初冬萧瑟之意。
从卧室露出来光影坠落花园,灿烂绽放重瓣山茶若隐若现。是园艺师精心培育观赏品种,隔很远,也能看出它美得惊心动魄,月季和鹿角海棠在其衬托下黯然失色。
冷风掠过池宁脸颊,鼻尖冻得失去知觉,他吸吸鼻子,离开阳台。
池宁下楼,沿花园小径来到重瓣山茶花树旁。茶树数米高,山茶花点缀在树冠,底端下坠枝条零星开着几朵。
靠身高够不着,池宁踩在厚实栅栏上,抬头仔细观察,连枝带叶折下力所能及范围内最为饱满绚烂朵。
但怎可能不疼呢?池宁望着梁行野手指关节,淤血青黑,红肿到可怕。
他伸手碰,梁行野躲开,“涂药膏,没事,去睡吧。”
池宁抿起唇,站着不肯走,他想很久,突然开口道:“不舔你。”
他用袖子将药膏擦掉,然后把唇咬湿,亲吻似贴上梁行野手指。
“很快就不疼。”池宁轻声说——
“池宁,过来。”
池宁乖乖折返,仰头望着梁行野,“怎?”
“张嘴。”
池宁迷茫地照做,紧接着,温热凝珠滚进嘴里,下巴被合上,他习惯性吞咽下肚,才后知后觉吃什。
梁行野说:“你不是药物,把自己当成普通人。”
他边修理杂乱枝叶,边往回走,到梁行野卧室门口,没立刻敲门,小心拨弄着花瓣。
门之内梁行野刚冲完澡,正坐在床头给手涂药膏。手指末梢神经丰富,被压后疼痛尖锐,随着时间推移,非但没减轻,反而愈发强烈。
红肿,还起些淤血,他挨个曲起手指关节,忍不住皱起眉。
门轻轻被敲响,他扔掉棉签,甩甩手,走去开门。
门开,看见池宁站在走廊上,手里握着朵重瓣山茶花,花瓣层层叠叠,红白交错,红如胭脂,白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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