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为亲近朋友都是自小认识,磨合许多年,偶尔还会被他嫌弃不体面,更何况第印象是脱鞋袜踩在办公椅上池宁。
“注意点你态度,小朋友要什规矩,”梁行野向池宁走过去,“再说带他出去,谁敢笑话他?”
池宁只觉得谢辛莫名其妙,举起手里拿着兔子发卡,向梁行野解释:“她发卡掉,帮她夹回去。”
梁行野接过发卡,隔空扔给谢辛,“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
发卡在空中划出条抛物线,稳稳落在沙发上,与此同时,彩色瓷盘坠下架子,哗啦碎地。
腿有些发软,池宁靠着墙,手下下摸耳钉,悬在嗓子眼心终于落回原处,他深呼吸几下,对谢辛说谢谢。
谢辛余光扫过他脸,微点下巴,走到沙发坐下,拿起本书翻看。
客厅宽阔,有大开大合之势,配全套酸枝木家具,博物架立在向阴面,昂贵古董随意摆放着,可窥见谢家深厚底蕴。
博物架第五层有个色彩艳丽瓷盘,谢诺正踮着脚,死命扒拉。
她散着头发,麻花辫绑久,松开像是大卷,侧边夹着兔子发卡,摇摇欲坠,她往上蹦,发卡啪嗒下,掉落在地。
“纪宣选择学医都比你现在做事更理智。”
池宁来历梁行野没提过,谢辛猜测大概是从酒局认识。他和梁行野相识数年,对其脾性颇为解,情绪内敛,吃软不吃硬。
在和池宁寥寥几面接触中,他发现池宁长相及展露出来些许性格,正中梁行野审美靶心。
虽然梁行野否认,但在谢辛看来,池宁和被宠着金丝雀别无二致。闹这出,也许是为试探自己在梁行野心里分量。
这种试探底线拙劣手法,谢辛司空见惯,向冷静强势梁行野会上钩,完全出乎他意料。
梁行野扫眼踢碎瓷片谢诺,笑着对
池宁弯腰捡起,用手指帮她梳理蓬乱头发,对照着夹回去。谢辛抬眼,看见池宁在摸谢诺头发,冷声制止道:“没人教过你社交礼仪?”
满室寂静中陡然出现声响,池宁迷茫地回望谢辛。
梁行野从走廊尽头出来,他擦着手,皱眉看向谢辛:“你干什?”
“他太没规矩。”谢辛说,“带出去容易被诟病,你最好找人教教。”
摸头发过于亲昵,谢辛很是介意。他精致讲究习性可以追溯到童年,穿戴永远丝不苟,行为举止优雅得体,养成他几近变态刁钻眼界。
谢辛对池宁本就印象不佳,经此事,好感更是跌至谷底。
池宁和谢诺待在客厅,可能池宁身上残留动物气息,谢诺总往他身边凑,抱着他手,好奇地问东问西,池宁紧盯书房门口,心不在焉地应。
书房门开,池宁腾地站起身,梁行野朝他摊开手,手心珍珠耳钉在吊灯照射下散发出璀璨光。
池宁心里掀起失而复得巨大喜悦,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梁行野面前,激动得手在抖。
梁行野帮他戴上,转身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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