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晚上没睡踏实，次日在公司处理完手头
事后，也有些心不在焉，于是摸出手机，找到池宁直播回放，戴上耳机看。
对于池宁玩直播这事，梁行野没多问，以为池宁单纯闹着玩
梁行野笑
声，“没那
快。”
池宁抱着吉他进梁行野卧室，梁行野住这间是主卧，区域划分得明朗，干净整洁。池宁坐到床头柜旁边休息椅上，叠腿卡住吉他，摆好姿势，随后细白手指在弦上拨弄。
乐音倾泻而出，梁行野微抬起头抵住门背，半闭着眼睛听。
依旧是那首池宁曾弹过，独属于美人鱼曲子，像浮动清润月光，伴随着潮湿海水气息，流淌在四周，安静温柔。
池宁第次弹，是他从地下拳击场出来那晚，之后除直播，池宁私底下也给他弹几次，都是他心情不好时候。他其实很少在池宁面前表露情绪，但池宁似乎总能敏锐地察觉。
牛奶坐到他旁边，盘起腿，默默坐着，等梁行野偏头看他，才说：“梁行野，
今天去上课，很早回来。”
梁行野应声，他领带松散，扣子也解几颗，下颌线到脖颈都绷着，线条凌厉性感，喉结上下滚动时格外显眼。
他应酬喝些酒，没醉，只是在帮老狐狸之间周旋太累，浑身疲惫。
池宁陪梁行野坐会儿，他本打算喝完牛奶就睡，图方便穿秋天薄睡衣。室内暖气开得足，但空间大，凉意逐渐蔓延开来，让他忍不住打个喷嚏。
梁行野眼皮半掀，视线停留在天花板，随手揉他脑袋：“在这呆着干什？上楼睡觉。”
不知曲子本身带着安抚意味，还是心理作用作祟，梁行野疲态慢慢被吞噬，心境片平和，仿佛身处微波荡漾海面，在静夜小舟中晒着月光。
梁行野凝视着池宁，池宁穿件素色纯棉睡衣，领口大，动作间露出截锁骨，像是要下滑到肩。他在海里可能没晒过太阳，皮肤很白，犹如被水浸过玉。
梁行野视线在他锁骨处徘徊，最后停留于他右耳那颗矢车菊蓝珍珠耳钉，圆润清透，颜色很漂亮，特别衬池宁。
池宁感受到梁行野目光，抬头对他笑，梁行野回神，和他对视几秒后，也跟着笑起来。
池宁离开之后，不知怎，那颗珍珠耳钉直在梁行野脑海里晃。
池宁乖乖上去。梁行野扯过靠枕抱着，闭上眼睛，复盘晚上饭局，分析饭局里每个人反应，以及他们话里言外之意，有没有被他忽略却又很重要信息。
他不断揉捏山根，捏到困意袭来，才起身准备去休息。
踏上最后级台阶，梁行野听见池宁卧室响起“嘎吱”声，转头看过去，池宁从门缝里冒出个脑袋，眼睛圆溜溜，朝他笑。
两人卧室相邻，不过四五米距离，走廊上灯自动调整到睡眠模式，嵌在墙底灯带映射得池宁眼睛像透光晶石，梁行野问：“怎。”
“你要睡吗？”池宁说，“想弹首曲子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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