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东扔给他五十块钱，池宁：“为什
给
钱？”
“算是报酬，你明天还来不来？”
“来
。”池宁说。
快十
点
，路上行人逐渐减少，池宁准备回去找梁行野，刚进公司，就收到梁行野发过来消息。
他盯着屏幕看会儿，走到大厅偏僻处，脸上有点懊恼和不好
台阶不长，即使池宁坐到最远端，看着也像是和陈向东起。有路人过来点歌，问能不能让池宁唱首，陈向东解释池宁只是个路人，当第三次被问时，陈向东看眼池宁。
那人离开后，陈向东喊池宁：“小伙子你坐过来点，哎对对对，再过来点，就坐边上。”
池宁跟个人形招牌似，挪到陈向东身旁后，聚在台阶下人越来越多，点歌同时，有不少人扫二维码打赏。
池宁安静地坐着，偏头看半闭着眼弹唱陈向东。曲又曲，结束后，陈向东调整吉他位置，琴头不小心怼到池宁胳膊上，池宁缩下手。
陈向东仔细端详池宁，长得白净，那双眼睛跟滚珠似，明亮透润，副天真不谙世事模样。穿着很体面，大晚上在外面晃悠，还在台阶上傻坐半天，大概是离家出走孩子。
扫。
很简单操作，池宁拿着温热饭团往外走，屏幕上“叮”地声跳出消息，文字里面夹杂着串数字。这些数字就是能花钱，池宁数下，好长。
他准备抄近路回公司，经过小广场时又看到那个抱着吉他弹唱老爷爷。小广场位于两栋建筑死角处，聚在那里人不多，三三两两站在台阶下方，安静地听着悦耳旋律。
池宁走过去，离人群稍远，在花坛阴影处蹲下，边啃饭团，边看鬓发皆白老爷爷。
第次撞见时候，池宁就觉得老爷爷长得像美人鱼族群里时常对他和他哥多加照顾年迈人鱼。
今晚比以往热闹不少，陈向东神色轻松，问池宁：“没钱吃饭？”
池宁朝他笑笑：“爷爷，有钱。”
陈向东没再管他。池宁看着陈向东，又看他抱在怀里吉他，故意搭讪道：“爷爷，这个是怎发出声音？”
陈向东随手弹个调。
“可以碰吗？”池宁问。陈向东勉强点头，池宁轻轻拨弄下吉他弦，乐音随着琴弦颤动进入他耳朵，像颗石子砸进湖里，泛起阵阵涟漪。
人鱼老爷爷去世有些年，他看着不远处老爷爷，眼里流露出怀念。
吃完饭团，站在台阶下人都散，池宁走近点。
老爷爷身形消瘦，胡子拉碴，面貌酷似，眉目间却并无慈祥，池宁还记得上次给他饭团时被骂小兔崽子，顿住脚步。
陈向东放下吉他，拧开瓶白酒抿口润嗓子，然后用袖子擦胡子上沾着酒渍，上下审视池宁，笑着说：“小伙子要听歌吗？可以点歌，价钱不贵，听完再付。”
池宁摇头，坐到台阶上。陈向东面露不满，皱着灰白眉毛，朝他摆手，“坐远点，别妨碍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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