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梁行野来说,钱只是个符号,用钱买不到东西,才是真正稀缺资源。他在医院重新做检查,复检结果没有出错,腿骨确实完全恢复。
从医院离开后,他久违地去马场,玩得酣畅淋漓,这些年由受伤带来,压抑于心烦闷扫而空。别他可能给不池宁,但物质上池宁想要什,他都愿意给。
况且这还是第次,有人仅仅因为个不确定可能,就多次为他付出代价。
梁行野揉揉他头发:“没必要难受,向说到做到。”
池宁抓着干发巾毛边,捏出个小坑,他盯着梁行野看,抿起唇,又松开。
梁行野把钱扔回茶几上,问:“晚上你让顾旭送你去珠宝店就是为这个?上次你留在这钱也是用珍珠换?”
“是。”池宁应道。
梁行野很诧异,在他看来,池宁天真懵懂,又只会最简单算数,拿珍珠换钱操作几乎是天方夜谭,“你知道怎交易吗?”
池宁点头:“知道,问过顾旭。”
梁行野皱眉:“为什要去换钱?”
那你要不要去?”
池宁神色惊喜,里面掺杂着丝不好意思,说:“要去。”
买完手机,顾旭又陪池宁买些其他小东西,他发现只有涉及大数额交易时,池宁才会拒绝。像手机和零食这些小物件,基本来者不拒,只会事后问个价格。
池宁花下午时间学手机基本操作,他不认识字,但记忆力好,顾旭说完遍基本能记住。
顾旭有工作要忙,池宁趴在小休息室里床上,玩会儿手机,新鲜劲很快过去,他翻出兜里黄金锁,举到半空中晃动。
他睡衣领子被水浸湿,
“因为今天花很多钱。”
梁行野见池宁眼睛有些红,眨眼频率也比平时快,正色道:“池宁,以后别这样做,你根本花不几个钱。”
“答应不送你回海里,意味着会承担你切开支,”梁行野联想到他拒绝买新衣服,又说,“以后怎生活,你也怎生活,不用有顾虑。”
池宁停下擦头发动作,水珠顺着发尖不断淌过脖子,他缩下,说:“你已经对很好,花很多钱,心里会……”
很难准确形容自己感受,池宁费尽心思从脑海里抽出个词,“难受”。
铃铛声丁零当啷响起来,他盯着锁看半晌,脑海浮现出周纭脸,他还是不想要,想想,把它藏在梁行野枕头下。
梁行野休息室五脏俱全,池宁下床倒杯水,口喝完,然后掰着手指头慢慢算账。算得差不多,他拿起水草兜往脸上拍,仰头蓄泪,确保足够大颗。
不多时,床上攒堆温热珍珠,池宁揉揉酸涩眼睛,蹭着被子睡半个小时。
晚上池宁又去珠宝店,回到家,他把用珍珠换钱摆到茶几上,转身去洗澡。他从浴室出来时,梁行野已经回来,正站在沙发边,手里拿着那叠钱。
池宁走到他面前,边擦头发边喊:“梁行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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