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转身往刚才房间走,纪宣刚好出来,没看见他,往反方向去,嘴里嚷着:“哎,笔呢?哪个小兔崽子拿笔?”
池宁关上门,靠着门背坐在地上,思考离开这里之后去哪儿,想会儿想不出来,哪里他都不认识。
那就走到哪算哪儿。不过他得补偿梁行野,池宁酝酿好情绪,全身心沉浸在之前以为自己要死氛围里,可眼泪蓄在眼眶,只有浅浅层。
他摸摸头,迟疑片刻后,闭上眼睛向后磕。他没太用力,但这个力度已经足够,池宁边哭边用衣服兜珍珠,不让它们滚落在地。
珍珠数量不多不少,个个搓得饱满圆润,彻底凝固后,池宁抓在手里,打开门出去。
梁行野敲椅子扶手,叫池宁起身。
纪宣看着脸懵懂池宁,职业病犯,拦住梁行野:“等等,他不会说话是因为什?脑部有问题?咽喉部?还是心理因素?有些病因可以干预,能达到很好效果,你要不然再带他做个检查。”
“不用,”梁行野瞎诌,“心理因素,治疗过,现在正在学说话。”
纪宣还要问,梁行野说:“行,们有事先走。”
池宁跟着梁行野出去,梁行野步子迈得大,他穿着医院鞋,边走边提裤子,跟得有些费劲。
这句“心肝小宝贝儿”把纪宣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这句“心肝小宝贝儿”把纪宣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梁行野什时候弯?从小到大他都没见梁行野有这个迹象,怎突然弯得这彻底,还这轰轰烈烈。
纪宣对着池宁那张脸凝视半天,心想,这他妈好像又很合理。
他问池宁叫什,哪里人,大学毕业没有?
裤腿总绊脚,他走得很慢,走到走廊尽头时,出身汗
走廊很长,梁行野和他距离逐渐拉远。他停住脚步,看着梁行野逆光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小成团,贴在走廊尽头。
他知道梁行野心情不好。
早上浴室里谈话内容他大致听懂,梁行野和那个女人吵架是因为他。
他脑海里来回闪现当时剑拔弩张争吵和梁行野冷硬脸色,最后定格在那句刺耳“马上把他处理掉!”。
他不太懂为什光着腿穿梁行野衣服会让那个女人反应那大,但他不想给梁行野添麻烦。
纪宣和梁行野交谈时压低声音,池宁脑袋疼,在走神,没注意听,等纪宣抓住他手,他才意识到纪宣在和他说话。
纪宣问题太多,他半懂半不懂,不知道怎回答,便扭头看梁行野。梁行野接过话茬:“池宁,国外黑市买,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纪宣目瞪口呆:“妈,万恶资本主义,你犯法你知道吗?”
“犯法?”梁行野说,“不算,还有事,先走。”
池宁轻微脑震荡,伤口做清创,不用住院,醒就可以离开。去检查时梁行野还犹豫会儿,担心池宁查出来异于常人,会牵扯出系列事,没想到切正常,省不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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