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半天都没等到人，池宁仰躺在水里，饿得鱼尾蔫蔫
，他哥怎
还不回来？
他
翻身，看到挂在墙上浴巾和浴球，觉得好奇，便伸手扯下来。
浴球没拿稳，落到他脸上，他努起鼻子闻闻，表情瞬间僵住，立刻探起身子，挨个闻挂在墙上东西，越闻心里越凉，怎点鱼味都没有
像现在这样情况，他在岸上没法待太长时间。池宁瞄眼银尾美人鱼，小声咕哝：“要是
最后变成人呢？”
“那算你运气好，”银尾美人鱼捏他脸，笑着说，“不过你彻底变成人，岂不是很吃亏？”
池宁躲开，催她：“别捏，送去找哥吧。”
银尾美人鱼扬起下巴，示意他按住珍珠石墙凹陷处。凹陷处在石墙正中央，方方正正，颜色略显黯淡，池宁抬手按住。
阵光倏然闪过，池宁意识逐渐变得模糊，感觉整个人被暖流包裹住，四周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归于寂静。
住内心欣喜，鱼尾甩出重影：“好。”
他是条孤儿人鱼，几代算起来最亲最亲只有个表哥。两条人鱼直相依为命，不过他表哥七年前成功变成人形上岸，迫于大海规则，只能两个月回来看他次。
他本想坚持到下次他哥回海里，和他哥起上岸，但在海里日子太难挨，跟银尾美人鱼交易事又不能让他哥知道，只能先斩后奏。
“要带东西都带上吗？”银尾美人鱼问。
池宁翻找水草兜，他珍珠、表哥给他玩金条……个没落，池宁扬起笑：“可以出发。”
良久之后，池宁从寂静中醒来，看见前方有条冗长通道，尽头闪着团耀眼亮光。
那里应该就是岸上，池宁连忙向前游。终于到达发光出口，他被光刺得眯起眼睛，摸索着纵身跃。
再睁开眼时，池宁发现自己坐在个浴缸里。四周充盈是空气，海里窒息感和压迫感烟消云散。
以前他哥回岛屿看他，总会跟他讲岸上事，岸上人怎生活，吃穿用，零零总总说过好多遍，还给他看过些照片。
池宁趴在浴缸边缘东看西看，在心里做下判断，这应该是个浴室。他滑到浴缸底部，满心欢喜地扑腾水，等他哥出现。
银尾美人鱼绕过石座，立在珍珠石墙前，朝他挥手。
“在承诺时间里，你鱼尾能变成腿，但上岸前几天情况不太稳定，晚上会恢复原状，直到你完全适应用腿走路。”
池宁低头看自己鱼尾，淡蓝色，鳞片散着微光，美人鱼族群里最漂亮鱼尾，变成腿话应该会是最好看腿。他游到珍珠石墙旁边，试探道：“如果超出时间……”
“代价翻倍，”银尾美人鱼倚靠着珍珠石墙，语气平淡，“没有讨价还价余地。”
池宁不打算再回大海，但他压根不知道彻底变成人方法，这多年，美人鱼族群里只有他表哥成功过，原因未知。银尾美人鱼倒是知道，可她口风紧，谁也不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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