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予最后嗯
声，然后说要睡觉。
林时予没像昨天那样不准陆以瑾碰他，陆以瑾就假装忘记，从背后抱住林时予，凑在他耳边说声晚安，之后直没放开。
过很久，久到帐篷外
虫声愈来愈弱。陆以瑾呼吸声变得有规律平稳，应该是睡熟。林时予转过身，就着微弱光，目不转睛地盯着陆以瑾看会儿，然后将额头抵在陆以瑾锁骨处，攥着他衣角，慢慢闭上眼睛。
真地说：“等你七八十岁，牙掉光，满脸皱纹，
也还是爱你。”
“那你爱什
？”林时予轻声问。
陆以瑾想会儿，应道：“现在回答不出来，等躺病床上，快老死，你再来问。到那个时候，也许会有答案。”
林时予望着他，也不说话。
陆以瑾声音罕见温柔：“哥哥，你不要怕啊，说爱你，就会直爱下去。”
林时予跪坐在床上，稍稍仰着头，凝视着陆以瑾眼睛，像是在分辨他说是不是真心话。
林时予真看很久，陆以瑾从来没见过他露出那样眼神。
先是有些闪躲、犹豫，然后带点小心翼翼试探之意。
看上去还是有点害怕，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去相信。
那样眼神，犹如实质，攥得陆以瑾心脏酸酸涨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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