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早,门没被敲响,晚上十点过半,门口依旧安安静静,林时予才觉得陆以瑾这次,也许是认真。
陆以瑾第二天没去找林时予,第三天也没去,林时予这段时间比较忙,忙着试镜,试镜成功后,和全组演员见个面,举行好几次剧本围读。
林时予这天夜里躺在床上,恍然记起,自己好像半个多月没见过陆以瑾。
电影下周准备开拍,谁知剧组突然传出因资金不够暂缓开拍消息。
开始只有零星几个人在私底下讨论,到后来愈演愈烈,把火烧到袁荃面前。
回去路上,麻药劲过,陆以瑾直哼哼唧唧,说手好疼,难受。林时予看都没看他眼,压在超速边缘,径直把车开到停车场。他们走匆忙,蛋黄还落在林时予家,陆以瑾便跟着林时予进门。
进门,踢到掉落在地上剧本,陆以瑾捡起剧本,把压折书页抚平,还给林时予,问:“哥哥,你真会接这部戏吗?”
陆以瑾受伤手掌上涂满碘伏,黄橙橙片,看起来很吓人,林时予抿着唇,将视线移开。
“和你有什关系?”陆以瑾沉默地走到猫爬架旁,单手抱起蛋黄,又走回林时予身边。
林时予脸上没什表情,说:“你明天别来。”陆以瑾垂着眼,不接他话,许久之后,低低嗯声,眨着被水润湿眼睛和他说晚安再见。
套,睡衣松松垮垮,和外套颜色也不搭,不管谁走这里过,都会瞄眼他。
林时予端坐在座位上,忍受着路人接连不断窥视,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不体面过,表情越来越冷。
陆以瑾靠在他身上,打个哈欠。
陆以瑾见林时予没躲,试探着将脑袋压到他肩膀上,再往前挤挤。
细碎头发蹭到林时予脖颈,有点发痒。“为什故意抓玻璃?”林时予问。
袁荃在总群里给这件事盖棺定论。
消息是真,最大投资方可能收到什风声,权衡利弊后撤资,带
然后补充句:“会去看心理医生,每天都去。”站在门口,陆以瑾没马上走,又和林时予说遍晚安。
略带鼻音,嘴角上扬些,像是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样子很可怜,林时予轻易地从中读出难过情绪。
关门前瞬,林时予说:“演男二。”
没有吻戏,更没有床戏。
陆以瑾答应把蛋黄寄养在宠物店,也答应不来打扰林时予,但林时予对他不抱太大希望。
陆以瑾不动,说:“哥哥,不是故意。”
林时予声音冷下来:“你又撒谎。”陆以瑾坐直身子,真诚地解释:“没有撒谎,就想试下,碰上去会不会疼。”
“你二十几岁,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林时予质问道。“知道,但那个时候,没压住好奇心。”
“不是好奇心,你生病。”林时予蹙着眉,眼神又冷又硬,“你最好马上去做心理辅导。”
陆以瑾乖乖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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